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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中凝重的茶叶静静地沉落着，或许幸福，或许沉痛，像一片片再也承受不了任何重量而不得不坠落的心。社会是一杯水，还未踏入它的人是茶，茶一旦被放入水中，就会被浸泡，被掠夺，以至于最后完全坠落。 我常想，当一只小鸟的羽毛被打湿了，它还能飞得那么高吗？直到经历太多的我再想起这个问题，才瞬间顿悟：只要灵魂不被打湿，就可以飞得很高。 年少时的轻狂和新奇，总觉得这个世界新鲜而灿烂，就像随意把头伸出窗外看景色一样，从不怀疑它的美好。但事实上，社会中的人更喜欢接受你的赞美和尊谦，更愿意看到你的不太如意和不太成功，更习惯于美丽由视觉来衡量，更青睐那些甜美而高贵的出身，更艳羡那些美味和货币的馨香，更陶醉那些美艳而荒淫的躯体…… 人来到这个世界上什么也没有带，是感情把人带来的。当人离开这个世界时什么也不能带走，却有带不完的感情。人与人之间，除了生活和工作而建立起来的关系外，其实最根本的关系是人与人互相的感情。 有这样一位老人，被女儿由农村接到城市，一个人住在某社区的五楼里，老人总觉得对面住的邻居比在家乡隔了几里的邻居还生疏，见面也不打招呼，提着重东西气喘着上楼不见路过的年轻人搭上一把。有一天中午，老人出门买菜忘了带钥匙，被锁在门外一个下午也没人管她，打那以后，就不敢怎么出门了，她总是孤零零地望着窗外的人啊，车啊，高楼啊，想念着从前对门的李大婶家端来的香腊肉和隔壁王家那爱吵爱哭的小孙子…… 有一天，我们都要回到原来的地方，也许满载着金钱和荣誉，但也不及圆了生命本身的渴望来保证让自己心甘情愿地满意。当片片茶叶静静地飘落在杯底，有的也许真的被浸泡得一无所有，而有的，却会越来越干净，越来越淡泊，最终化归静默，永远美丽，有的人对这一点的领悟会在瞬间完成，而有的人则需要整整一生。 大地和鸟儿 艾青的著名诗：“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后来又有一个诗人曾写到：“土地的痛就是农民的痛……”。这两位诗人的诗，我非常喜欢。因为土地，是喂养我们生命的血液。 很多时候，脑海里浮现出这样一幅画面：一棵挺拔的树上，一只鸟儿飞来飞去，偶尔发出一种叫声，将寂静的乡村，渲染得更加和谐而空旷，而大地正敞开胸怀，一点一滴地收集滴落在胸口的鸟鸣。 蜗居高楼，身陷钢铁水泥，光临于灯红酒绿的人，心灵里还有多少大地的气息和声音？ 当我们光着脚丫站立地面，总会有一种什么东西透过地表直接地渗透入我们体内，让我们感觉到一种根的力量。 当下，许多地方都在搞开发，推土机、炸药把土地最初的容颜弄得面目全非，河溪乳汁干涸，山岗无树木，那些雾霾，那些污水，那些噪音，那些田地疯长的野草，给大地留下了道道伤痕？ 我们要做大地的知心朋友，热爱它、呵护它。如热爱生命中某种真实的表白，尽管那是一种无声，但足以让我们的灵魂震撼。的确，山清水秀，鸟语花香，需要我们去共同努力，才会有美好明天！ 【作者简介】蒋东旭，笔名袅娜，四川安岳人。资阳市作家协会会员，安岳作家协会副秘书长，《普州文学》《望月文学》等刊物编辑。写作诗歌、散文、小说，迄今已在各级各类刊物发表作品20多万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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