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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梦撕碎,便可飘散成水边这一片千年不变的芦苇么?可那由叹息汇成的河流又怎能单凭一双心的翅膀去渡…… 至美无言,至美在“不可求”中永恒。 在乐观者看来,《蒹葭》是一种永恒追求;在悲观者看来,《蒹葭》是一种永恒绝望;在悲喜两忘者看来,《蒹葭》是一种值得同情的红尘游戏。对乐观者,给他一个梦,让他在梦中活下去;对悲观者,给他一座坟,让他在坟前退回去;对两忘者,又何须再给?再多的给,也只是对一个尘世外的观众颁发的无用奖杯。 我不作那悲喜两忘的观望者,在远方看水边的故事,那是只有神仙才作的姿态。人,能一步成仙么?若不成土,便已成山,骨骼如何坚强;若不成云,便已成雨,思绪如何灵动;若不成溪,便已成海,胸怀如何畅快;若不渡水,便已到岸,伊人如何成梦? 有了阻隔,彼岸才显得完美。有了过程,结果才显得珍贵。为了彻底美在苦难中,并昭示由此而诞生的幸福香甜,《蒹葭》连结果也不要了。不要结果的线条,过程便永恒得绝对。 都说艺术之美源于现实,可至高无上的美却又总在拒绝着现实。所以,尽管爱应该有彼岸,但那水却不能有终点。没有结局,只有永远的追逐,此种期待岂非是最美的绝唱? 又让人想起古诗十九首中“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之句,沉默、相思、无言、凝望,无尽感伤却又终非感伤的心曲让《蒹葭》走向缺憾之完美。 至美不在现实里,至美只在梦境中,要想拥有,便要付得起心灵伤感和无果的代价! 这正是艺术让人摧肝断肠的地方,《诗经》的年代在公元前11世纪至公元前5世纪。两千五百年啊,为的就只是隔水相望的这一眼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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