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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问我来自哪里, 你说你都知道。 因为, 我脸上有着那里阳光普照过的痕迹, 话语中留存着那里母语的残汁, 衣着上看得见那里古老的图案。 更因为, 我的皮肤离不开火的净化与温暖, 眼睛离不开大山巍峨的影子, 是的,我才发现自己就是那里的一张名片, 一张有血有肉的名片。 你问我,你在找什么? 我说我好像丢了什么, 你说看看你自己就知道了。 原来阳光的痕迹已被我盖住了, 母语的残汁已被我吸干了, 古老的图案已失真了, 只有眼睛还是湿润的, 皮肤还是热的, 因为大山不会动, 火不可以灭。 你问我,你的家在哪里? 我说在大山脚下的村落, 你却听成了原始部落生活的地方, 把我的家和我框在了你的想象里。 当嘴里的光穿过那层想象的纱, 你知道的真相是这样的: 某年某月某日某个时辰, 一个女孩落在火塘边, 毕摩与神对话后, 取名子颇, 愚钝深印于她的命里, 却没有灭掉心中朴实的火焰, 在大浪的冲刷与洗涤中, 她与家都蜕化成了你的样子。 生是什么, 死又是什么, 是足迹的踏现与磨灭。 一声啼哭刻下生的信号, 一脚尘土记录活的历程, 一缕青烟拂去属于你的痕迹, 古语有“化作春泥更护花”, 不知那灰土中的花是否是经过了你的滋养, 才会如此烂漫, 山还在,火还在,家还在。 我们却回不去了, 只能在泪眼婆娑中求得一点所谓人性良知的慰藉。 不必忧伤, 大浪淘沙, 必有浮沉, 历史碾压, 必有破碎, 就让那里的信仰陪我们走过余生, 直到回归最初的地方——孜孜普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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