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万福,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四川省美术家协会会员、四川省诗书画院特聘画家、成都画院特聘画家。四川省中国画学会会员、诗婢家画院画家。四川省中国画研究院画师、《中国艺术家》杂志社美术编辑、画师。从1985至今长期从事平面设计,美术编辑工作。设计作品在国内(包香港)专业评比中获得好评和获奖。1981开始至今,长期进行国画学习和创作,2006进入四川省诗书画院戴卫高研班至今,国画作品曾入选中共四川委宣传部,四川省文化厅,四川省诗书画院主办的《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六十周年四川省中国画作品大展》,四川省文化厅主办《四川文华奖》,四川省委宣传部、四川省文化厅、中国美术家协会、中国书法家协会、中国国家画院主办,中国美术馆举办《四川省诗书画院三十年创作成果展》晋京展,《四川省诗书画院三十年创作成果展、全国书画名家作品邀请展》等省市展览获奖,并先后多次入选中国美术家协主办的各类全国美术作品大展并获奖。 《红楼梦》第四十回有一节贾府人秋游大观园的著名段子,当众人嗔怪残荷扰了美景欲差人来将之拔去时,画舫尾处的黛玉幽幽道“我最不喜欢李义山的诗,独爱他一句‘留得残荷听雨声’,偏你们却不留着残荷了” 黛玉喜看残荷不为标新立异,只是暗知美丽必有凋谢的一天,只盼花残粉褪后能得一惜花人真心相守罢了。在这个层面上,黛玉眼见的残荷终究还是生命耗尽繁华之后的落幕,是花开到花落的终止过程,是难得有怜惜的自我映照,是心性悲凉的,她到底看不通透。 陈万福也喜看残荷,不止看,每年入秋还要背着相机在荷塘月色足足拍上两、三个月;不止拍,还将自己三十余年的水墨功夫都赋予残荷。在他的画中,残荷顿失悲凉落寞,亦不似世人所俗套感知的所谓“残荷依然顽强于冷风中抗争”,他眼见的残荷从来不是最终的归宿,而是来年新生的起点,是花落到花开的生命轮回,是如来如去的通透与空灵。 生命如莲花/去如来时/来如去时 古往今来,画荷花的人怕是数不清了,哪怕现下各种级别的逐年画展中所能见到最多的题材之一也是荷花。华夏墨客自上而下以咏莲、绘莲为高雅之事,前有泱泱经典,后有拥趸无尽,在如此庞大的“粉丝团”基础上选择画荷花似乎是一种很容易吃力不讨好的差事,众生芸芸脱颖何其难,但陈万福的荷花又确实独树一帜。 他能在金卡纸上作画。相比传统水墨所用的生宣熟宣,色泽古典的金卡纸将残荷映衬出一种独特的意蕴,看似古隽而油生精致,看似暗雅却质地丰富,可谓创新的尝试。 他喜在残荷中寻觅生命的迹象,一卷画面有枯萎失水的老朽经脉也有空灵氤氲的独特气场;一袭残叶可孑然倒立于浮萍更可相伴虫鸟之间;纵然不再是遮天蔽日的墨绿年华亦暗藏生机的轮回禅机,就像佛教所说莲花在开花时果实已具,能“同时体现过去、现在、未来”;就像梵语中所说的生命总是于“刹那间”孕育了无限可能,凋零即新生,去如来时,来如去时,无悲喜可言,只不过在花落花开间走过从此岸到彼岸的过程,从而“感受生命如莲花的精彩”。 他喜在残叶中偶发一只饱满的莲蓬,叶者如晕如染般飘渺,莲蓬欲滴欲破般精细,甚至连莲蓬中的一粒粒莲子都立体而清晰,被描画如一颗颗晶莹透亮的眼珠,好似正在窥视着生命的奥秘,一残破一新鲜,一写意一工笔,一偶然一用心的对应和谐而恰到好处,顿生空灵万象,虽是画了数十年的工笔水墨竟也能绘出这般写意的真正意境,情态之自由,气象之灵动。 偶得刹那间/无从设计/不可预知 这样的残荷意境已经成为了陈万福鲜明的个人水墨语言,并将继续延续,在具有代表性的《来去无意》和《来去吉祥》两件金卡纸组画作品中,其笔触和技法的成熟完全自成一脉,但事实上这一切的形成不过短短三、四年间,而且得来偶然刹那间。 1981年,15岁的陈万福正式拜师学画,“那时老成都忠烈祠街一条小小街区居住着不少画画的老先生”,于是耳濡目染间孩童便拿起了画笔。从生平的第一位老师李颂华到对自己影响颇大的老师刘香雪,谭昌镕再到2006年进入当代知名画家戴卫先生的高研班学习。三十年里陈万福画过人物,其早期创作的人物花鸟被国内外画廊、专业机构、藏家所珍藏;画过花草;所涉猎题材之宽泛当真是涵盖花鸟虫鱼走兽人物,却始终没有找到心中的“最爱”。翻阅陈万福的昔日作品,其中也不乏有荷花的出现,但那里的荷或娇媚或鲜艳,即便美态犹在也难免流于平常之嫌,如他所说“我画过不同场景、不同时空、不同生命周期的各种荷花”,直到一次偶然的荷塘月色之行,陈万福的荷花一下子变成了残荷意境。
心像流转处,须笔尽心意,才能淋漓尽致 其实以前也多次去到三圣乡的荷塘月色河畔,“但怎知那一天竟然看到了不一样的荷花”,也许是碰巧在漫步时有美好的光景辅助,也许是刚好遇上了荷叶统统枯萎的季节,陈万福忽然发现每一片残荷在不同的光线、不同的角度、甚至不同的心境下都散发着无穷万变的姿态,于是萌生了采风残荷塘的念头。从那一年开始,每到10月中旬,他就拿着相机去拍各种各样的残荷素材,“运气好的话碰上少风的年份可以一直拍到次年2月间”,就这样整整三年积累下1300多张残荷摄影作品,将照片合辑成书赠与友人的同时,陈万福终于也找到了最能承载自己心绪的那个主题和表达。每一个偶然看似像无动机的存在,内里却是主观绝对的必然,多年来潜心礼佛的哲思无疑成为了陈万福绘画情感的准备。当意念到时,偶然的一池残荷便开启了心窍与笔端,虽说是“不可预知与设计的”,但更是“质变”发生的必然结果。 意念落笔间/神光离合/乍阴乍阳 对他而言,工笔和写意从来不是严格分割的,“细腻精微是一种技法,重在表现;而随类附形是一种意象,重在情绪”,工笔画的最高境界便是用工笔的技法画出写意的空灵之感,难怪陈万福的枯枝如秋、残叶似旗,“却仍留三分风韵,七分风骨”,绝对没有“雷同”。 或许只有这般空灵中见精致的意境才足以刻画残荷莫测的姿态,在陈万福眼中残荷之美又何止“神光离合”的美妙,“哪怕同一支残荷的正面、背面变换视角看来都有不同的语境”,心象流转处,须笔尽心意才能画到淋漓尽致。 或许只有这般无限变换的美妙才足以承载画者对生命的尊重、追问与理想,在陈万福心中残荷之主题必然将继续下去,只不过会变得更加“大场景”,2012年始他开始尝试将残荷重新绘于宣纸上,因为金卡纸的尺幅限制已无法装盛他的心境,一米多的《金秋遗梦》仅是开端,落笔以后又觉荷之姿态还所见不够,于是计划着再写生再收集再创作。 或许只有这般无心的描画才足以沉静内心那份安然的状态,看上去怎么也不像画工笔画的陈万福长发、宽肩,难以想像这个会骑着汽车排量1100cc摩托车去飞驰的人会爱上一笔一染的过程,但他说画画是自己精神层面的心灵驰骋,而飚车则是身体到心灵与激情邂逅的释放。正如罗缋沅对其画作所评,珍珠是牡蛎的自传,画作是他的自传,陈万福打造的不仅是作品,更是在绘画的过程中塑造了一个残荷的世界,也塑造了自己对生命的顿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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