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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中国画的语言范式,自古及今论者熟于心际,更何况自悲鸿先生之后,被改良了的中国画,语言范式几乎成为教科书。但是,当我们细想之下,“五四”那一代知识分子对中国文化的改良,今天看来完全成为某种意义上的“紊乱”,尤其是今天常常有人将自己的画作自比为“文人画”时,这种“紊乱”显得尤为明显。所以,我们不仅要问中国画的精神指向究竟在哪里?中国文人画何以成为文人画?对待这两个问题众说纷纭,杂乱无章,其实越是这样,越说明我们正在丧失着一种阅读中国画的能力。 闫照忠先生客居岭南多年,先生常以读书滋养艺术,以艺术滋养人生,以人生之思考而付诸于笔墨,以笔墨而显现生命的力度,这是闫照忠先生面对喧嚣的俗世为自己所立的“法”。通常,我们看惯了这个时代很多所谓的为别人“立法”的人,却鲜有为自己“立法”的人。先生不立则已,既立法便成为“形神合一”的践行者。所以,解读闫照忠先生的中国画,我们能够在法外之象中读懂中国画的精神指向,也能够明白文人画中的“无人之境”所蕴含的哲学思考。 闫照忠先生的中国画以“高古之气”而见长,他的高古不是对古人技法的临摹,也不是在重复前人的艺术创造,他铸就了属于自己画作中的高古之气。阅读先生的画作,那种寂寥之感,静逸之感,荒原之感,会让读者深感敬慕。那种绝壁千仞之上的茅屋,那种深处雪原之上的陋亭,那种无人之境,让读者感到似曾相识,又不能相见。相识的是这样的无言之境在宋元之时,成为那个时代中国文人对生命的思考;不曾相识的是在这样一个极度颜色化的时代,闫先生显然是一个另类。是的,引领中国画精神高度,以至今日不可逾越的高贵的精神,便是宋元之时,中国知识分子深耕于心的“家国情怀”。闫照忠先生为自己的中国画确立的坐标就是在先贤的书画作品中,寻找安身立命的本源——家国情怀。 西方哲学通常将人分为“灵”与“肉”两个部分,而中国哲学却从“形、气、神”来看待一个人的生命。“形”与“神”大约相当于“灵”与“肉”,为其不同的是中国人在中间加了一个“气”,将“灵”与“肉”彻底打通。依此来看闫先生的中国画,不在于山水、松石的形,不在于似与不似,在于先生贯穿其中的“气脉”。这种“气脉”便是闫照忠先生中国画中的独特的艺术语言,它是在品悦之间,从笔墨到形体,再到精神指向的整体的关照。当代论者,常常要么陷入对技法的苛刻以求,要么陷入对形体的完美赞誉,独独少了对精神指向的叙述。阅读闫照忠先生的中国画,则需要在笔墨形体所形成的气象、气韵、境界之外,看到先生对于生命的思考。人生四十几年,一晃而逝,虚浮烦嚣的世界早已经将人的澄净的心,变得支离破碎,人何以为人?人何以自处?艺术何以立身?闫先生在思考。既然艺术是心灵的写照,那为何不以真实的心迹,真实的艺术,来呈献给这个世界呢?四十几年,诚然也无需附炎趋势,因为每个人的生命都不可能一样,先生很明白自己无法活成他人需要的样子,先生也更明白将入知天命之年,所有对于生命的思考只能在艺术中一以贯之的体现。 闫照忠先生的可贵之处,或许正是如此,精神的自由与人格的独立,才让他能够在中国画中坚守本源,在传统之中寻求对美的尊重。“我心即我识”,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无言之美,只求知音相识。先生潜心为学,潜心于中国画,潜心于对精神世界的探求,让作品自己说话,做一个有温度有情怀的中国艺术家,这就是闫照忠先生的“象外之象”。 闫照忠,山东曹县人。现为李可染画院院聘画家,“研字会”学术委员,河南省书画收藏协会重点推介中青年艺术家。 自号简琴楼主,师心堂主,古韵山房主人。幼承庭训,习诗文,喜翰墨,慕圣贤。2003 年初躬身于岭南,隐于喧嚣,浸淫于书画艺术和传统文化之学习及研究,十年如一日,曾六赴京华,问道于李庚、范扬、王海昆诸先生,深受裨益。2015 年参加李可染画院首届高研班学习,发古人之幽思,探宋元之精微,历名山游大川,以自然造化为师。 2011年主持并参加“月满侨乡”全国中国画学术邀请展; 2012 年秋赴景德镇学习研究陶瓷画艺术并举办个人陶瓷书画展览; 2013 年6 月参加李家山水走进中原李庚、王海昆、谢大川、闫照忠河南省四人邀请展; 2015 年受邀参加北京墨韵三昧李庚、王海昆、闫照忠三人联展; 2016 年举办珠山寄梦陶瓷书画特展,并出版闫照忠陶瓷艺术一书。 2019 年闫照忠书画集出版全国发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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