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郊青白江,村上人家杏花山。 庚子年跟前,大年三十,将要去机场,临了却生起变故,决定取消之前规划好的境外之旅。微微怅然中觉着应该还是有所补偿,于是年初一,一早束装,驾车去往杏花山。那里偏僻过年景,一定很安静。午后上了山,一阵安顿下来,依序就是打开画架,谁知被人告诉山上已经不能留宿了。搁当时,绝然不会想象后来疫情的管控那么严重。快速完成写生第一稿,草草勾勒布局第二幅,收拾家伙什,匆匆返程了。心里倒是想,过几天再来。可是这一回城,就是40多天的居家闭关中。 庚子年初一第一幅写生 庚子年初上杏花山的第二幅写生创作 闭关,隔离,隔绝所有的应酬,挺好,这些日子。安静之中专注于手中的活路,呵,感觉比平时还忙乎呢!非常时期,特别举措,全国又安排线上教学,这可苦了我,多头准备,重新学习,操练技术,也是花费了很多的时间和精力。不警觉就是周末,有人说周边的乡村山寨大致解除封闭了,那不是可以去,放放风了。 再上杏花山,进山的路口免不了已然熟悉了的"枪"对脑门,好在允许上山。同样去了那家“新开民宿”。门口挂着"暂停营业"的牌子,大概与管家“老熟人”了,特别准允留住。时间宝贵呀,赶紧喂饱饥渴焦荒的眼睛。距上次已经40多天,从隆冬来到春天,漫山遍野,杏花、桃花、李花以及山间穿插的和山下铺排的黄菜花儿……可惜已近尾声。往年,这里这时,周末一定人满为患,人与各色花开争奇斗艳。不过今年,山岭一片寂静,只有微风吹动着桃红李白,发出邈邈纱纱的声响。不由自主间,让人生发出“花开花落自有时,落红不是无情物”的感慨。本届春天悄然地来,花开亦花落,自然地又去了。不管人世剧场演绎着怎样的悲苦与荒诞,造化依然自然而然,花落花开,生息如常。 人的一生与春暖花开的相遇也就几十个次,可是这届,九州之内,所有的人是把春天关在了屋宇之外。剩了几十分之一的春天,能说不是遗憾?我想,这种整体性地与春天的隔离,史上也属罕见。寻机溜到郊外,晃了这一眼春天,真是应了“莫负春光”的感叹,这也算是给予现在“正常状态”下的一种善意提醒。春天来了,在今年,却与人们相隔很远。世间的瘟疫阻挡不了自然的节奏,依然水流花开,风和日丽。尘嚣的繁杂,惊慌失措,或许多少人为自嗨得?自然面前,还是该有谦卑,敬畏之心。自然的主宰是天理与天道,顺应天道,生生不息。 再上杏花山,待的时间不会长,眼见飘飘洒洒花雨泪,誓与春雨相伴作春泥,来年不知何处寻芳故……情急之下,简单的画具,画下庚子年的春天,以此纪念这年这个独特的春时节。 但愿我们真正能够懂得,莫负春光! 2020年3月8日晚记于写生完稿后,杏花山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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