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宗贤先生油画作品欣赏

黄宗贤先生油画作品欣赏

四川文化网 2020-4-8 12:20 1953人围观 艺术名家

黄宗贤,2001年至2017年任四川大学艺术学院院长,现任四川大学艺术学院学术院长、四川大学艺术研究院院长,教授、博士生导师,国务院学位委员会美术学科评议组成员,中国美术家协会理论委员会委员,教育部艺术教育委 ...

       

        黄宗贤,2001年至2017年任四川大学艺术学院院长,现任四川大学艺术学院学术院长、四川大学艺术研究院院长,教授、博士生导师,国务院学位委员会美术学科评议组成员,中国美术家协会理论委员会委员,教育部艺术教育委员会委员、教育部高校美术教育教学指导委员会委员,高校美术教育学会常务副主席,享受国务院政府津贴专家,四川省学术与技术带头人、四川美术家协会副主席。

作品欣赏

 

 

 

 

 

 

 

 

 

 

 

 

 

 

 

 

 

 

 

 

 

 

 

 黄宗贤:学术与艺术之间的游牧人

  
    “在食指和拇指之间停留着羽毛笔,正跃跃欲试,我将用它挖掘”     
——谢默斯·希尼


    英国作家弗吉尼亚·伍尔夫曾经说过:“记忆不可解释”。在我一开始准备黄宗贤老师画展的时候,这句话就反复闪现在我的脑海里。在对往事所展开的追忆里,记忆中有一个画面为我提供了充分的理由去梳理一个人艺术创作的起点。多年前在成都冬天阴霾的某个下午,我在艺术学院暂时寓居的那个已经成为川大校园传说的四合院里与黄老师相识。四合院原是川大劳动路小说的旧址,它现在显然已经可以称作艺术学院院史上“存在的遗骸”。虽然老旧破败,而且最终在老校区轰轰烈烈的校园改造中彻底消失,这个老四合院却定格在艺术学院建院同仁们永恒的记忆当中了。若干年过去后,在生活之流反复叠加和涂抹之下,初识黄宗贤老师的那个下午还是可以去还原的:一辆山地自行车,一个戴着眼镜儒雅含蓄的人,艺术学院第一个美术史专业的博士,这成为黄宗贤老师给我的第一个记忆。在这个相当学者化的记忆中,我一开始没有发现任何可以将他同印象中的艺术家形象关联起来的痕迹。当我提笔写“心象天放”展前言时,如此隆重地将这段回忆作为前言的初始段落确乎是别有意味的。
    有缘跟黄宗贤老师同在一个学院任教,但其实在很长时间里我只知道他是一位艺术史学者,并不了解他还是一位风格独特功力深厚的画家。因此,记得2000年前后,好像是在老川大华西新村,当黄老师把他的一幅画作从书房里拿到客厅的时候,我承认,我当时确实是异常吃惊。最近,为了准备画展,当我再次翻阅并挑选他近年创作的绘画作品,我当年的感受更加强烈更加鲜活。我所震惊而又钦佩者,也许远不仅是出于这样一个事实:同为艺术史学者和批评家的黄宗贤画得居然如此之好,更是因为我在黄宗贤的画作中发现他竟然总可以在繁冗琐碎的管理、教学与科研工作之余如此迅速地让自己进入“神与物游”的审美状态,并在心物交融之间为我们创造出一个生动、独特、诗意飘移并感人至深的艺术境界。
    其实中国传统绘画史上,画作与画论同时为世人所称颂者并不少见。近代以来,既身为艺术史家而又在创作实践方面齐头并进交相辉映的艺术家和学者在所多有。且不说这些如雷贯耳的大人物们,即使在我处身其中的艺术界,我也认识许多画得一手好画同时也写得一手好文章的学界同仁。我是不会画画的,只是一直从事文艺研究与批评写作。对黄宗贤老师和那些与黄老师同样能文能武的同行,我从来不吝给予最真心的艳羡与赞美。说实在的,我真是从心底里羡慕和钦佩他们的能力与才华。本雅明在《发达资本主义时代的抒情诗人》中曾提出现代社会与文化中的“震惊”感受不仅来自摄影、电影、交通等现代技术,更源自一种都市生活场景中物与物、人与物、人与人之间诸多现代性因素并置、交织、转换、流动、生灭的复杂关系及其所激发的内心体验。与此相似,黄宗贤绘画所给予我的震惊与钦佩感受显然具有更为深远的内涵与意蕴:它涉及到我对黄宗贤艺术史学者与艺术家双重身份的本源性认知。

    在某种意义上,也许可以说,黄宗贤天生是一个画家,虽然他现在仿佛依然隐身在给他带来巨大声誉的中国美术史、抗战美术专题研究、艺术理论与批评等煌煌大作之中。越是深入观赏黄宗贤的作品,我就越有这样的感觉。
    事实上,无论是学术著作还是绘画创作,一种浓厚的艺术家气质时刻浸润和渗透了他全部内在的感受方式和经验状态。这种内在的诗性与绘画性把他带入一种古今交融的视觉平面上,同他的知识与思想结合起来,从而与一种中国传统美学的自觉承担也就结合起来了。黄宗贤最终选择了这样一种方式,绝对不向单一性因素屈从。我看到他在绘画过程中一路走来时的困惑,但更了解他为苦于表达的内心找到了一种寓言方式,一种波德莱尔诗歌或本雅明批评文字意义上的寓言方式,并且在自己的绘画世界中将它真切地呈现出来。在黄宗贤的绘画中,荒野大地、四季轮回都通过一种寓言形式直接地达到了生命体验的深度与审美超越的高度,而这种寓言方式又以一种巧妙的形式将形而上学的生命观念转为直观的视觉语汇与画面效果。这样,所有那些客观之物的丰富而具体的、难以言传的意义,连同它们自身固有的关联性、异质性与相互之间强烈的对比关系都得以以一种无可漠视的姿态呈现在意识与感受面前。德勒兹称这种方式——在这里,也可以说就是黄宗贤的方式——为感受与思考的“游牧状态”,在这种方式里,我确信我千真万确地看到了一位隐身画家的影子。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一位隐身的画家,完全可能是一位真正的画家。黄宗贤就是一位在学术天地之间长时间秘密隐身的艺术家。爱尔兰诗人谢默斯·希尼曾经阐发过艺术创作中进行挖掘的意蕴:“食指和拇指之间/停留着羽毛笔/正跃跃欲试/我将用它挖掘”。“挖掘”这个喻词在这里具有双重性语义。一方面,艺术家要用指间的画笔挖掘出一条能够通向真实生活和伟大艺术的道路,无论怎样烦忙于世也要跃跃欲试,另一方面,作为欣赏者的我们,则要通过作品上的色彩、符号、形象、隐喻等等复杂的编码来尽力挖掘出一个隐身在各种不同身份下的真正的艺术家——一个为我们大家熟悉的“陌生人”。

原作者: 四川文化网 来自: 四川文化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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