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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性畅然的抒写,虚幻旷远的意境,纯正质朴的释怀,让人感到境由心生,妙韵自然,浑然天成的氤氲气象。这是代成华作品给我的印象,也算成华君与我初识相拥恳谈的“画语”。 成华君寄居雨城雅安,平日里我们相聚甚少,却熟稔知心,每见其作,总要细细品读,相惜的暖情油然而生。他业迹富足且光耀,16岁入伍,三十八年川藏线风霜的历练,从士兵到上校再修身成“文艺专家”,宿命上佳,令人羡慕。“川藏线”是他人生的起点,也成就了他的向往和追求。自恋上摄影、书画,艺途的视野就高远宽阔,摄影作品曾获“金、银、铜奖”;书画作品也获“一、二、三等奖”,一路走来他生命的内涵培育得丰厚而充实。 “万物静观皆自得”,任何艺术风格的形成都是在顿悟中苦苦追索而点滴汇成,画者潜心研习的作品也是才情与传承相融而得来的复合体,体现了画家沉静的思考和情怀。代成华秉持传统,感悟前贤真谛,偏重于对主观心象的审美体察与笔墨表达,在有意无意间,若离若即之中营造出一种深邃的抒情风格。他的山水画,色墨丰润,笔趣横生,抽象的意境悠然而生。这种抽象的意念,正是心灵的升华,也就成就了他爽达率真的画风。所谓“风格”实则是艺术家的思想标签,能将真实的生命体验诉诸笔下,顺其自然的心性,用舒畅、干净、利落的笔墨,畅述自己的心声,这就是“风格即人”,成华君正是这样有心性的画家。南宋米友人言:“画之为说,亦心画也。”中国画的精神内核终究是心灵的表现、性情的流露。成华君深谙此理,试图从传统的范式中走出一种现代的气息。他笔下的“川藏线”虽未展现军人的风姿,画面中风寒雨雪行进的汽车兵,迥途险阻,曲绕云巅,虚实之间荡然着天然的神韵,透逸岀质朴高华的军人情怀。他的山水画作品《英雄大地》《走向西玛拉雅》《西行记》《高原入梦》因缘起境,因情抒怀,胸中之意自然迭出,“达其性情”的笔情墨趣灿然其间。成华君作画,往往是不计笔墨,不计章法,巧妙的墨韵造势,坦坦然然,满纸浸润的情韵是“心”的律动,山情水性与心徘徊。这般宽容、奇幻、淡然的山水气象,若是没有长久丰厚的生活体验,单靠心闲手敏是难以做到的。简言之,代成华的山水画内含两层情致:一是思念永存的川藏军旅情缘,二是“怡悦性情”烟霞独往的坦荡心境。 成华君也惜花鸟画,他的花鸟笔趣意到,平和之中自有动宕,笔韵游走之中别有天然的清欢。睹其画,可觅得他在花鸟笔墨语汇上善思妙悟的心得。北宋《宣和画谱·花鸟叙论》云:“诗人六义,多识于鸟兽草本之名,而律历四时,亦记其荣枯语默之候,所以绘事之妙,多寓兴于此,与诗人相表里焉”。写意花鸟作为中国画笔法、墨趣、构成、寓意最为丰富的表现图式,历代大家都得其参悟而精于绘事。他写花鸟是心性的倾诉,兴酣落笔,任性恣意,或意笔舒展,或墨气舒雅,或拾尽新意,吮墨色发概古之幽情,独享其自家庭园的芬芳和闲趣。他笔下的花鸟作品《绿池摇滟》《黄茶吉祥》《清池墨韵》《幽径行迹》笔意宽博,写物神采美目,充盈着雅逸之气,让人悦目赏心。深究成华君的花鸟画,看似直观的表达,透过交织的色墨线条构建,可释得他阅尽万象后而自出机抒,妙趣天成的笔悟。凡艺事有心智的人,都坦然并具真趣;凡绘事图功利的人,都乏天性而媚好他人。“真趣”和“天性”是画者艺途的心性,纯正的“心性”将维系画者率真的艺事行为。我想,走进代成华的笔线墨趣,走进他对传统神髓的守望,我们就会找到答案。 从他的绘画中,我们依稀可见摄影和西画对他的引导,这样的审美取向倒也无可厚非,艺术创造本来也沒有必要厚古薄今或厚今薄古。事实上艺术创新在于不择手段,博采众长,以自然为镜,每见真情真趣,就会体悟到笔线书意盎然,自在逍遥的笔墨心境。成华君能有如此心性,画自然便有如此之格调,无需再自圆其说。 现在我多时在研习绘画并关注艺术的走向,作为专业美术出版人,出于的职业习惯,我希望酷爱艺术的同行们最终让自己的生命变成一件艺术品,那种清雅,那种洁静,那种自由自在的舒展,存留在每一刻的生命中。为成华君聊此浅说,抒已胸中真意,我仅是关注成华君的艺术实践和追求,推崇他独有的沧桑感、禅悦心、性情味。令我欢心的是我们相识了...... 我祝愿成华君的艺途有成,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庚子年春日写于艺品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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