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志强：没有抵达，就难有徘徊与守望的力量

四川文化网 2020-9-19 18:39 5579人围观文学动态

一听书名，我就颇有兴趣。因为这些年读的闲书，大多是历史、武侠、奇幻等江湖色彩浓厚的文学作品，他的书名正对我的胃口。刚开始，他只推送了几篇文章让我试读，尽管字里行间的庙堂与江湖不是我想象的武侠世界，但是 ...

　　从某种意义上说，章夫提笔，不论是写书法还是写文章，都在追溯孔子的身影。

　　如果用诗意化解读，那就是：孔子的学生最听笔的话。这里的“笔”，是姓仁懂礼讲义之笔。

　　章夫徘徊在先秦时期里的“庙堂与江湖”，在他哲思之光的照耀下，早已故去的孔子、老子、孟子们又在纸上历历在目，一一复活。

　　闯进这样的“庙堂与江湖”，仿佛：你想做圣人你就是孔子，你想做战神你就是白起，你想做文字的君王你就是指点江山的秦始皇。

　　至少，你不会徘徊在无聊与无用之间，成为一个多余的闲人。

　　我想，作为先秦的抵达者、徘徊者与守望者，章夫所著《徘徊：公元前的庙堂与江湖》不会只是他一个人的“徘徊”与“守望”。

　　我所说的这部先秦简史，会有更多个我是它的“徘徊者”与“守望者”。

　　因为弯下腰，它便会让你捡拾到先秦思想的麦穗。

历史随笔·《徘徊：公元前的庙堂与江湖》

读章夫历史随笔集《徘徊：公元前的庙堂与江湖》

先秦的抵达者、徘徊者与守望者

彭志强

　　章夫先生历史随笔集《徘徊：公元前的庙堂与江湖》出版之际，嘱我写点读书笔记。

　　一听书名，我就颇有兴趣。因为这些年读的闲书，大多是历史、武侠、奇幻等江湖色彩浓厚的文学作品，他的书名正对我的胃口。刚开始，他只推送了几篇文章让我试读，尽管字里行间的庙堂与江湖不是我想象的武侠世界，但是史笔雄浑、人物鲜亮、叙事透着哲学光芒，令我有别样惊喜。

　　后来索性要了全部书稿，通读了两遍才禁不住感叹：这，其实是一部先秦简史。

　　而章夫，正是先秦的抵达者、徘徊者与守望者。

　　我曾因研究诗歌一路从元曲、宋词、唐诗、楚辞返回先秦时期的《诗经》，也曾因研究唐朝宫廷乐器沿着丝绸之路重回汉、秦、周、商、夏，寻找因礼制乐的起源，读《徘徊：公元前的庙堂与江湖》则是我第三次抵达公元前那段比庙堂更庙堂、比江湖更江湖的历史。

　　事实上，这一次我捡拾最多的是思想的麦穗。

　　诗歌，讲究陌生化，才有新鲜感。读章夫此书，他书写的孔子、老子、秦始皇、刘邦等历史人物显然“陌生化”更甚，处处透射着哲学与哲思的光芒。

　　此书，由《风雅颂》、《桃李杏》、《精气神》、《松竹梅》、《天地人》、《江湖海》六个篇章构成，收纳了40篇其实可以独立成篇的历史随笔，荟萃了章夫五年来的读史杂记精华。

　　如果将“庙堂与江湖”这个主题词当作一盏探照灯，照射过去，我发现这40篇文章其实有一条先秦时期的文史血脉与思想纽带贯穿，仿佛是沟通奥妙天地之间那一缕炊烟。

　　章夫在这个时间与空间交织的维度里，既是一个文字考古的徘徊者，更是一个精神浪漫的守望者。当然，他首先是一个重返历史的抵达者。

　　没有抵达，也就难有徘徊与守望的力量。

　　我一直不赞成著书立说全靠空想，唯有行走写作才更加有血有肉、有灵有魂。

　　在这些经章夫之脚走出来并经章夫之脑思出来的文章里，我闯进了另一个新鲜的“庙堂与江湖”。其中，我对《徘徊在庙堂与江湖间的孔子》这篇文章印象最为深刻。正如章夫所言，2000多年来，无论是庙堂还是江湖，孔子被历代帝王追封先圣、先师、圣文宣王，“孔庙”、“文庙”遍布宇内多个县乡，皆源自孔子在先秦时期用“仁义礼智信”构建的儒家学派的“庙堂与江湖”。

　　实际上，“江湖”一词就诞生于先秦时期，不过，不是来自儒家，而是道家。章夫的徘徊，就是沉迷于先秦诸子百家的思想圣地之间，探秘于先秦诸侯各国的高峰论坛之中，试图还原争鸣背后的孔子、老子等思想家的本来面目，也解密争议背后的秦始皇、李斯等政治家的野心底色。他因此抵达了山东、河南、陕西等思想荟萃之地和兵家必争之地，历经抵达者、徘徊者、守望者之蜕变，成为书写这部先秦简史的专家。

　　章夫抵达的山水，经他长久地徘徊与守望之后，就不再是我们熟悉的山水了，它们幻变成了懂政治的山水、有思想的山水。譬如《一条大河延绵出的“中央集权”》写的是被称为母亲河的黄河，在他“守望”之后，便成了延绵两千年的“中央集权”。

　　如此的想象力，可谓鬼斧神工的妙笔、妙思。

　　全书最后一文里，汉朝开国皇帝刘邦，被章夫新鲜地定义为秦始皇的粉丝、乱世江湖的游侠，读来可信，在于他深耕历史的博学与取证。

　　其实，历史上的很多皇帝多是先以武力开国再以仁德治国，回响孔子心心念念的“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这一以仁治国良策与哲思。

　　从某种意义上说，章夫提笔，不论是写书法还是写文章，都在追溯孔子的身影。

　　如果用诗意化解读，那就是：孔子的学生最听笔的话。这里的“笔”，是姓仁懂礼讲义之笔。

　　《庄子?大宗师》云：“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这话，李连杰在电影《龙门飞甲》中对周迅说过，堪称忧伤逆流成河，血迹斑斑的河。至此，道家思想里的“江湖”已被引申为武侠女儿历经沧桑最后不得不相忘于江湖的无奈。然而，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章夫徘徊在先秦时期里的“庙堂与江湖”，在他哲思之光的照耀下，早已故去的孔子、老子、孟子们又在纸上历历在目，一一复活。闯进这样的“庙堂与江湖”，仿佛：你想做圣人你就是孔子，你想做战神你就是白起，你想做文字的君王你就是指点江山的秦始皇。

　　至少，你不会徘徊在无聊与无用之间，成为一个多余的闲人。

　　我想，作为先秦的抵达者、徘徊者与守望者，章夫所著《徘徊：公元前的庙堂与江湖》不会只是他一个人的“徘徊”与“守望”。我所说的这部先秦简史，会有更多个我是它的“徘徊者”与“守望者”。

　　因为弯下腰，它便会让你捡拾到先秦思想的麦穗。

彭志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