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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网讯 2019年4月,由中国人生科学学会心理学专业委员会主任王伟先生领衔主编的《人生学》正式出版。该书在王伟先生的主持下,汇集全国各个相关学科的专家和学者,通过长达十年的撰写和编订,反复修改和讨论,终于付梓出版,无疑是为人生科学领域增加了一部集思想性、学术性和应用性于一体的专著。 回首往事,艰辛曲折,历历在目。屈指算来,从1983年开办中国第一家口语病医院到2022年,近40年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从“帮助特殊群体”到“帮助人民大众”,王伟先生用数十载光阴来不竭行走,不断探索、勇于进阶,最终诞育了《人生学》这部集聚多学科智慧的结晶,惠及群众,泽被苍生。 有谁懂得口吃患者的心痛? 学者刘树林在1996年出版的《苦海有岸》一书的封面上这样写道:有一种病,不摧残肉体,而摧毁心灵——口语病。有一个人,不仅嫁接语言,而且拯救灵魂。——王伟。 王伟为什么会想到开设创办我国第一家口语病医院?这一切,要从他极其曲折的个人成长经历说起。 1954年,王伟作为家中第五个孩子,呱呱坠地了。父亲老家在阆中,供职于广元县粮食局,是一名机关干部,母亲是温婉贤惠、腹有诗书的小学老师,在王伟之前,家里已经生了四个女儿,他的诞生让父母非常高兴。过了三年,六弟出生,一家八口人,虽然因为孩子多,家庭条件算不上宽裕,但父母好歹是双职工,母亲善于巧手持家,尽自己最大能力将孩子们照顾得妥妥当当,家里和乐融融,总是充满了欢声笑语。 常言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谁知道六弟出生才一年,一片黑沉沉的乌云如同阴影般袭来,笼罩了这个原本幸福的小家庭呢? 1958年,王伟父亲在“反右派斗争”中,被单位划定为“右派”,剥夺公职,全家受连累,跟着他一道下放农村老家。无奈之下,父母只好领着六个孩子,从广元回到了阆中的乡下。那时,最大的大姐12岁,王伟4岁,最小的六弟还抱在怀里,一家人惶恐不安,眼里噙着泪,不敢向后多看一眼,低着头走上了一条屈辱无比的下放之路。 “刚到农村那几年,日子真的太苦太难,我们差点就饿死了。”想起童年的经历,五岁到七岁期间所遭遇的“三年自然灾害”,如今已近古稀之年的王伟,依然会泪湿眼睫,喉头哽咽,泣不成声。他如何能轻易遗忘那段童年岁月呢?吃不饱穿不暖,因为父亲是右派,孩子们天然地成为了“黑五类子女”,村里的同龄孩子有时会当着面斥骂他们,羞辱他们。王伟原本就有些口齿不清,在这种环境下,他的“病情”仿佛加重了些,有时被小伙伴骂“狗崽子”,他急得满面通红,脖子青筋直凸,手脚颤抖,却半天回不了嘴。伶牙俐齿的小伙伴,往往已经骂了三五句,王伟的第一句回答还卡在喉咙里,他的口吃症状十分明显。 当然,对当时王伟的父母而言,即使知道儿子有口吃的毛病,他们整日为了生存下去已使尽全力,再无精力去管他这桩“小毛病”了,反正结巴又不会死人,没有粮食吃才是最也要命的事。 为了能稍微吃饱肚子,不致全家饿死,父母商量之下,抱头痛哭一场,做出了母亲去新疆油田的决定。一对苦命鸳鸯,为了在地狱般的日子中熬下去活下去,只能选择分道扬镳。王伟父亲心里有一千一万个歉疚,如果不是受他的牵累,老婆还好好当着她的小学老师,做着受人尊敬的“灵魂工程师”,又怎么会随他到田土贫瘠的乡下来“修理地球”?因为是右派下放,家里分到的田土十分有限,即使年年丰收,也不够糊住这么多张嘴巴,更别提年成还有个好坏,水灾、旱灾、虫灾,像是驱也驱不走的阴影,讨厌地贴上来,打扰和侵蚀人们的生活。 王伟念小学了,他开始慢慢习惯家中没有母亲照料的日子,他非常非常想念母亲,一开始会哭着问姐姐,妈妈什么时候回来?后来渐渐不问了,母亲临走前,答应过孩子们,如果有机会,要接他们去新疆上学,王伟就盼着自己快点长大,好早些去新疆看望母亲。 在粗粝生活的磨砺中,王伟变得比同龄人更加成熟懂事,小学老师非常喜欢他,也非常心疼这个母亲身在远方的孩子,老师隔段时间要去镇上买口粮,总要叫上王伟一起,明里是让小王伟帮着背点粮食,暗地却总是先带他去镇上小摊吃顿好的,尝点稍微有油水的东西,打打牙祭。王伟明白老师的苦心,心中装满了沉甸甸的感恩之情。生活的重压如同海浪一般,一波接一波地袭过来,但并未将他内心击垮,反而让善良和正直如同幼苗一般,落地生根,茁壮成长。“我一直感激我的小学老师,一辈子都感激。”说起小学老师的善举,王伟至今仍会感动不已。 逆境不一定能培养出品质高尚的孩子,也可能滋生自私而残暴的恶魔,王伟却在逆境中保持一颗可贵的赤子之心,纯良而朴实,无论风雨飘摇,从不更改半分。这段艰苦岁月,是抽打在身上的鞭子,也是激励王伟奋发向上的动力,后面长大成人,他用几十年躬耕事业的积极进取,来向世界证明:他的脊梁从来不会被重负压弯,他堂堂正正,一步一个脚印去行走自己的人生,哪怕在艰苦如斯的困境之中,也生生趟出一条路来。 母亲再婚了,继父在新疆克拉玛依油田工作,等王伟小学毕业时,母亲终于将他的四姐、六弟和王伟三个孩子接到新疆去生活。 刚到新疆,尚未解决户口问题,三个孩子就是三张嘴巴,每天都要吃要喝才能活得下去,千钧担子都堆到母亲肩上,母亲常常愁眉苦脸,唉声叹气。王伟是个内心敏感的孩子,他看到母亲作难的样子,心中十分难过。他们姐弟三人的到来,让母亲徒增了压力,王伟恨自己不能分担亲人重负,于是在继父家中,他总是默默地抢着干活,尽量少吃一口东西,有好吃的也尽量让给最小的六弟吃。他尽了一个孩子最大的努力,尽可能让自己不那么“多余”。就算从小到大都在挨饿,鲜有肚子吃饱的时候,王伟也从未落下过功课学习,他门门考试都是班上第一,初中老师如同小学老师一般疼爱他,关心他,从少年的沉默倔强中,老师发现了王伟强大的生命动力,那就是从不放弃向好向善的心,无论生活是如何艰难的事,他都选择乐观应对,从不抱怨。 初中毕业,响应国家号召,王伟跟着“知识青年”的洪流,去了克拉玛依的一个农场,被分配到饲养班,整日与猪、牛、马、羊等牲畜为伍。有的知青嫌弃当“猪倌”又脏又累,王伟从没有这样的想法,他干一行爱一行,干一行钻一行,克拉玛依的冬天非常寒冷,为了让猪们安全越冬,他带着知青一起打土坯墙,想方设法为猪儿的“住所”保温,在他们的精心照顾下,农场的牲畜们都平安度过了寒冬。王伟因为个人事迹太突出,被选为“先进个人”,在上千人的农场中,最终只诞生他这一个“先进”,实属莫大的光荣。但紧接着,却是莫大的苦恼。 领导通知王伟,到时先进不仅要上台接受荣誉奖状,还要向大伙当众宣讲,将自己的先进事迹,言语生动地讲给大家听,教育更多的同志,向先进学习,争当新时代的楷模。这是“惯例”,到了王伟这里却成为最可怕的“考验”。他将自己的讲话稿写好了,却像是“茶壶煮饺子”,不管怎么用力,怎么使劲,怎么着急,就是“倒不出来”。王伟将自己关在房间练,但越是觉得时间紧迫心急如焚,他的话就越是说得磕磕巴巴。 我为什么是个口吃患者呢? 王伟一拳头砸在墙壁上,指关节生疼,他却觉得肉体的痛楚不是最可怕的,自己从小到大吐字不清、说话结巴,受了不知多少白眼嘲笑,这才是最难熬的。一个孩子的自尊心,在不断被打击和损坏。多少次,他感觉自己的心像是摔在地上的瓷器,摔得粉碎,他又将碎瓷片一块一块地捡起来,将它们还原成泥,又重塑一次。 领导和同事都说王伟是个“干活不惜力”的人,不管是清猪粪还是打土墙,脏活重活他都抢在前头干,很少听他“夸夸其谈”。在大伙眼中,说得少做得多的王伟是那么的敦厚、敬业,但这个优点到了“先进个人上台宣讲”,便成为了莫大的弱板和缺点。 思忖再三,农场领导最终决定让一个伶牙俐齿的同志上台顶替王伟宣讲,好比先进王伟找了个“代言人”。 “啧啧,竟然还有先进找人来帮他发言的!” 明白王伟情况的人,同情地笑一笑,那些不知就里还认为他“年纪轻轻架子不小”的,在得知王伟隐患后,语带夸张地哎呀一声,脸上浮现起一层似笑非笑的神色。王伟心里像是坠了铅块,沉甸甸的,堵得他半天喘不过气来。 自个当了先进,却不能“代表自己”站在台上发言,这也就罢了,接下来,知青政策有变,国营工厂、大型矿山等都来招人,王伟相貌堂堂,品行端正,工作认真负责,原本是招工的重点推荐对象,可一到面试环节,他不得不开口说话,这事十有八九就黄了。招工单位的同志有的还当着他面说:“孩子人才不错,就是说话‘夹舌子’,跟人交流太成问题了。” 王伟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同窗,一个个满面红光地招工去了好单位,最后,修理厂来要人,“勉为其难”地要了王伟,修理厂领导心想说话口吃就口吃吧,反正干这个修理活儿,心灵手巧比能说会道更重要。 到了修理厂以后,王伟十分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工作机会,不但将本职工作干得格外出色,他还利用闲暇时间自学写作新闻报道。如果说,“口拙于言”是王伟的人生短板,善于思考,并将思考的智慧沉淀结晶为理论为文字,便是他的过人长处了,他越写越顺,在当地报纸上常常发表文章,成为人们眼中的“小名人”。王伟在新闻写作方面的才华,吸引了新疆克拉玛依广播电台领导的注意,作为特招人才,王伟以记者身份,调入新疆克拉玛依广播电台工作,一段时间后,又因出色的文字撰写能力,晋升为电台编辑。 开创全国第一家口语病医院 工作逐渐稳定,攒了一点钱,王伟发誓要治好自己身上的顽疾。王伟是个很有恒心和毅力的人,他对自己的人生充满了规划,平时省吃俭用,就是为了能去大城市治口吃病。为了治病,王伟远赴北京、广州、上海等地的大医院,医生采用手术治疗,“舌头底下割了一刀又一刀,割了一次又一次,痛苦自不必说了,关键是受了这么多罪,做了好多回手术,还是没有得到有效改善。” 王伟在上海就医,住在一个远房亲戚家里,就算再怎么俭省着花钱,口袋里的钢镚也越来越少,别说治病,他就快连买吃食的钱都掏不出来了。 老天爷,你为何对我如此残忍?为什么生下来我就是个口吃病患者,不能像正常人那样说话,自己当了先进,要拜托他人来宣讲经验,招工单位来了一拨又一拨,愣是因为这个“生理缺陷”而放弃招聘我?我现在也是堂堂正正的大小伙子,站在人前,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了,心里往往波澜起伏,言语像海浪一样翻涌,为何就是吐不出来?我一开口说话,旁边的人老是忍不住发笑,他们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像是看喜剧一般,但这“喜剧”放在我身上,却是不折不扣的痛苦! 老天爷,我真的不怕吃苦受罪,哪怕做手术痛得钻心,术后好几天不能正常进食,喝水都艰难,我还是一次又一次地赚钱、攒钱,拿着自己的血汗钱来大城市医院里“挨刀”,不是我这个人傻气,蠢笨,不晓得手术刀割在身上的痛楚,我只想治好顽疾,从此像正常人一样说话、交流,当我表达内心想法时,身边再也不会响起吃吃的嘲笑声。 现在我已经彻底走投无路了,身上就快花光最后一分钱,面临断粮断炊的危险,而我在号称中国最摩登最发达的大都市上海来挨刀受苦,照样未能治好毛病,老天爷,你是不是想告诉我,我这一辈子不管怎样折腾,都注定治不好病,注定要在人们的白眼和歧视下面走完一生了? 不!我不愿意!如果我的人生是这般惨痛光景,我又何必再继续下去? 一团烈火在心中燃烧,烧得王伟两眼发花,胸闷气短,浑身上下炙烫得如同火山岩浆,一触即发。他怎么会跳了黄浦江,事后回忆,觉得在跳江的刹那,“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是懵的”。可不是懵的吗,双脚一跃,两眼一闭,整个人投入浩荡江水,像是要用生命作证,向老天爷做最后的抗争——不,我绝不这样活!活得毫无尊严丧失自信! 王伟被人救起来,水淋淋地躺在江边,围观的一位大爷几分生气道:“还是个精精神神的大小伙子呢,到底有啥事那么想不开?”江水混合泪水滑下面颊,王伟结结巴巴地对好心人说起他的苦恼,他的绝望。救王伟一命的是一位解放军战士,他同情地说道:“小伙子,听我一句劝,生命是很宝贵的,不要这么轻易走极端,我们部队医院可以治口吃,不如你去试试?” 命运曾经如同一个铁桶,不由分说地罩住王伟,让他眼前漆黑,看不到外面,甚至空气渐渐稀薄,即时有窒息的危险。但命运也在某一刻绽开一道缝,一线细细的光明射了进来,鼓舞了他,也指引了他。 王伟想方设法攒了一点钱,赶到部队医院,虽然没有得到治疗,却他却在那儿听人介绍西安医学院的张乃华教授能治口吃,挺有名的。王伟鼓足勇气,又去西安碰运气,这一次,他找到西安医学院的张乃华教授。 张教授为王伟做了手术,但王伟期待的奇迹并未发生。他再度陷入绝望中,不断用手撕扯自己的舌头,直到舌头扯出血来。张乃华见到王伟的焦躁和失望,一番语重心长的话,敲动了他的心弦:“治疗口吃病,手术不是主要的,重要的是靠自信和锻炼。只要有毅力,口吃是能治好的。”从此,王伟拜张教授为师。 身为声学专家的张乃华教授并非专门研究“口吃”,他悉心指导王伟学习心理学、病理学、解剖学、口腔医学等课程。在张教授的科学指导下,王伟进行舌头吐字发音功能矫正和深呼吸训练,以及接受心理治疗,边学边练,终于摸索了一套治疗“口吃”的方法,仅仅半年时间,王伟就说话流利,发音准确。 正是在自我治病的过程中,王伟开始意识到之前求医问药路上遭遇的误区,他也一直以为自己是生理方面的缺陷,所以忍受着一次又一次的开刀之苦,抱着“只要能治好病,疼痛无所畏惧”的信念。那是在1978年,对于这个年代的大多数中国人来说,“心理治疗”是个陌生的名词,张乃华教授却能通过“心理”来治病,这为王伟推开了一扇窗,让他在病愈的同时,还有重要的思想收获。 1981年,当了多年右派的王伟父亲,终于摘下了头上这顶“帽子”,父亲落实政策之后,王伟也随之调回广元,与父亲团聚。王伟先是进入广元市总工会工作,后来调去担任政府秘书。在广元市总工会工作期间,王伟领了一个任务,让他去基层宣讲召开职代会的事。这需要他挨个去基层单位,一家一家进行宣讲。 张乃华教授治好了王伟的病,他的确能像正常人一样说话,但因为多年来背着口吃症患者的沉重心理负担,要让他大胆自如地开口,滔滔不绝地说话,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如今,挨个跑基层,鞋底子跑薄了,嘴皮子也磨薄了,王伟得到了大量的实操训练,他终于彻底冲破了心理障碍,不但敢于开口,而且还能说得深入浅出,颇有水平,让基层的同志迅速领会了“一定要召开职代会,而且要开好职代会”的重要意义。 原先,王伟觉得能像普通人一样讲话已经是“人生幸事”,通过自我的语言交流锤炼,他觉得在“开口说”的过程中,能让心理素质进一步得到锻炼和提升,是更加意义深刻的事。自己如今能过上言语流利的日子,简直是美梦成真,但与他情况相似的病友,他们什么时候才能痊愈,过正常人的生活呢? 王伟开始刻苦钻研语言学、医学以及心理学的知识,在当时的中国,心理学还是一门比较“高冷”和“殿堂级”的学科,很多人要么对“心理学”未曾听闻,要么将“心理有障碍”对等于“精神有问题”,避之不及。王伟的真实经历却告诉他,很多口吃患者,问题都出在心理上,口吃病人的自尊心较强,希望能将话说得顺溜说得漂亮,可越是太在乎,人的精神就越紧张,让口吃的问题越来越严重。如果不是遇到张乃华教授,采用新型治疗方法,多管齐下地加以医治,王伟不知道自己还要在与口吃病抗争的这条路上走多久,经历多少伤心挫败。 自己一个人恢复健康不是终极目的,如果能让同病相怜的病友都能有机会被治愈,才算是对社会做出了更大的贡献,也更能体现自我的人生价值。 为了帮助更多的口吃病人,1983年,王伟在广元市开设了全国第一家口语病医院。 妻子回忆起王伟当年担任口语病院长的往事,眉目之间皆是心疼和怜惜:“他干事业简直是有一种拼命精神,那时有学员乘坐半夜的火车到广元,他就半夜去车站接人,有时一天要连续工作十几个钟头,也不休息一下。” 王伟打通了医学、语言学、语音学、心理学、哲学等多门学科的壁垒,让所有学科的知识成为“大厦之基”,建构起他独一无二的“疗法”。比如有的患者口吃,是因为“气短”,平时呼吸得很浅,一句话稍微长一点就驾驭不了,结巴得厉害,他就带着病人,一次一次地练习深呼吸,“练气”;有的患者口吃,是因为不能自由调度舌根下的肌肉,他就让病人跟自己一道,伸手指压住那小块肌肉来刺激之,使之“苏醒”和发音;还有很多患者,口吃是因为“爱面子”,他们平时在人群中,都唯恐被人察觉自己有问题,对他人的态度极为敏感,王伟就专门从“病根”着手,让他们彻底“放下面子,不要脸了”,算是一场“置之死地而后生”的“精神涅槃之旅”。 至今还有一些目睹过王伟带着病人“街头治疗”的广元市民,对此记忆尤深:“口吃病人的脖子上套一个大牌子,上面明明白白写着自己是口吃病人,这就相当于昭告天下了。口吃病人从前不是藏着掖着吗,现在也没法再躲藏。王伟是个奇人,他专门让这些病人去公交巴士、商场门口、公园广场,去一切繁华而人多的地方演讲,甚至去闹市街头要饭,反正就是逼着他们当着众人的面开口说话。嘿,真别说,当这些病人脖子上戴了牌子,好像更‘坦然’了,说话也多了一分自信。” 凭借这种“敢于涅槃”的锤炼精神,绝大多数口吃患者都是“低头含胸而来,昂首挺胸而去”,重新找到了人生的自信。在众多病友当中,有一个十六岁的湖南少年,他刚刚初中毕业,既未升学就读高中,也未出去学一门手艺,将自己成日锁在家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少年的父母都快急白头发了,他们心疼儿子从小口吃,带他四处求医看病,却也没有得到有效治疗。少年一开口说话就被人嘲笑,因此能不说话就绝不说话,老师在课堂上抽他回答问题,他宁愿站起来傻傻看着老师,也绝不开“金口”,老师认为该生态度消极,对他颇感恼火。少年学习成绩不好,没有继续升学,父母觉得不怪他,但他小小年纪就将自己幽禁起来不见人,这就有些让父母心里发毛了,生怕儿子哪天想不开,做出什么傻事来。有人介绍说四川广元开了一家口语病医院,少年的父母其实是抱着“试试看”的心理,将儿子送了过来。 “王院长,我们儿子情况很严重,在家里只肯喊‘爸爸’、‘妈妈’,让他说别的双音节词他都不肯,能用一个字代替就一个字,如果不行就宁可闭嘴,他还能好起来吗?”王伟安慰焦躁又疲累的少年家长:“放心吧,我们有一套很科学很先进的治疗方法,你儿子一定会得以改善的。” 王伟没有说谎,在他的治疗之下,十几天后少年已经能以稍慢的语速说出完整句子了,这样的神速进步让少年父母惊讶不已,也感激不已。 王伟曾说过这样一番话:“人们的生活实践证明了语言在人类社会中的重要地位,一旦语言有了缺陷,就会使人与人的交往遇到很大的困难。在我们身边,就不难发现有这样一些人,他们看起来与常人无异,但与人交流却是有口难言。这是一个不幸的群体。由于不能顺利地使用语言这个交际工具,他们在升学、参军、工作、提干、恋爱等方面都会遇到麻烦,每个人都有一肚子屈辱。这些人连一句话都说不好,又何以谈得上用口语来传授科学知识,交流信息,充分发挥其聪明才智,为人民、为社会做贡献呢?这不仅是患者本人的不幸,也是社会的不幸。据统计,我国仅口吃患者就有1000多万人,再加上言语不清、语音鼻化和半失语患者至少有3000多万人。” 这么多人受着口吃、言语不清、语音鼻化等病的痛苦,这种痛苦不是在肉体上折磨人,而是在精神上打击和摧毁人,让人日复一日的自卑,日复一日的沮丧,日复一日的失落。为了更好地帮助病人,1985年,王伟勇敢打碎了“铁饭碗”,辞去政府公职,全身心地投入到口语病医院的工作之中。 1992年,王伟将口语病医院搬迁到成都龙泉的大面铺镇,从1983年到现在,他已收治国内外患者一万多人。在这其中,有因为口语病不能当教师的,如今走上了三尺讲台;有因为口语病找不到工作的,现在顺利就业;有因为口语病不能得到升迁的,如今得到提拔;有因为口语病而自惭形秽,不敢投身爱情的,现在找到了甜蜜爱情……王伟在给患者治病的同时,也重塑了病人的人格。他的工作意义,已完全超越其矫治口语病的本身意义。 王伟一边收治病人,一边深入钻研医学和心理学,摸索出一套“王氏口语病矫治法”。十几年来,王伟发表了数十篇论文,填补了我国康复医学这一领域的空白,受到了医学界的好评。全国近百家新闻媒体报道了王伟的事迹,他也因此被破格晋升为副主任医师。1992年四川省人民政府授予他“有突出贡献的优秀专家”称号,1994年王伟荣获中国青年科技奖,1996年当选为全国青联委员。 将心理咨询,从殿堂推往市场的第一人 王伟正是在开办口语病医院的十几年时间里,进行了大量的实践,同时不断提升自我的理论知识,王伟发现自己治疗口语病的方法,其实就是心理咨询和心理治疗的认知疗法、疏导疗法、满灌疗法、逆转意图疗法的具体运用。从此,王伟将研究重点转向了心理学。他发现自己越是深入了解心理学,越是觉得这门学科“不仅博大精深,而且非常实用”。 遗憾的是,与国外相比,当时国内的心理学发展存在一种“象牙塔化”的倾向。比如人们从译制片中,看到国外有“心理咨询师”这一职业,但国内的心理学专家大多在大学做研究,“民间力量”为零。 对比国外,开创于上世纪20年代的心理咨询行业,在西方国家已经成为人们生活的一项重要内容。每当人们产生烦躁、焦虑等心理问题的时候,都会去寻求心理咨询师的帮助,在国外,心理咨询师的作用非常巨大,在美国,根据1996年美国疾病中心报告,由于采用了健康促进计划,这主要是改变人们的生活方式、行为习惯和调节心理因素,而非依靠药物的发明和医疗措施的改进,70年代以来,高血压发病率下降55%;脑中风发病率下降75%;心脏病发病率下降37.6%;糖尿病发病率下降50%。 王伟敏锐地看到了心理咨询在中国这块沃土上的巨大潜力,以及市场供需的巨大缺口。在四川省残联、四川省社科院等多方积极扶持下,四川语言心理障碍研究院于1997年3月正式成立,王伟任院长。心理咨询在当时还是一种没被大众广泛认识的新职业,国内也没有相应的职业资格认定。要想使心理咨询师成为一个职业,首先就要有标准。在研究院里,由王伟牵头,整个团队辛勤工作,几个月后,心理咨询师(高、中、初三级)职业标准(草案)、鉴定方法(草案)、教材(草案)、试题及答案出台了。在四川省劳动厅、重庆市劳动局等主管部门的支持下,研究院被允许开办心理咨询师培训班,中国的心理咨询师及其培训事业就此拉开了序幕。 然而,培训班第一期招生,只有四名学员。第二、第三期培训班,也只有十多名学员。问题究竟出在哪里?经深入研究分析后,王伟终于找到了原因:脱产培训的时间限制和空间限制,将大量的有志之士挡在了大门外。于是,王伟迅速调整思路,开办不脱产的培训班,而且去到各个城市,“就地办班”,利用晚上和双休日时间办班。 效果显著,在重庆试点,第一个班就招了40多人,第二个班激增到80多人。同时,研究院又增设了函授班,将讲课内容制作成光碟,发放给函授学员,指导他们自主学习。 2000年7月,一篇题为《心理学为成都人同时开启两道门》的文章,在《华西都市报》上刊出,系统介绍了心理咨询业在国内外的发展情况,并分析了国内的市场前景。一石激起千层浪,新的一期培训班招生时,前来报名者竟多达200多人,其中有学员来自上海、香港甚至国外。开学那天,学员将阶梯教室坐得满满的,连过道上都站满了人。此后两年,心理咨询师培训在全国范围内逐渐推开。据不完全统计,由四川语言心理障碍研究院培训的心理咨询师就有近万人。 2001年,王伟以四川语言心理障碍研究院为载体,在中国保健协会下面成立了心理保健专业委员会,王伟被任命为会长,四川语言心理研究院也更名为四川省应用心理学研究院,隶属于四川省社科院。 王伟是全国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将心理咨询从“殿堂”向“市场”作转向,其高瞻远瞩,其超前思维,令人叹服不已,在众人鼓掌相庆时,永不满足现有成绩的王伟,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征程:他从身边遇到的案例中,意识到心理疾病的预防,是心理保健的重要任务,心理保健是主动对多数正常人进行心理教育和心理辅导,意义较之“心理咨询”更加重大。王伟是个雷厉风行的人,当即下定决心,由心理咨询和治疗转移向心理保健。 王伟随即飞抵北京,以中国保健协会心理保健专业委员会的名义,向全国人才流动中心提出申请:联合推出心理保健专业人才培训与测评项目,成立全国心理保健专业人才培训与测评项目办公室,在全国范围内征集承办机构,给培训测评合格的学员颁发《心理保健专业人才证书》。王伟成功了,再版的心理保健人才标准(初、中、高三级)、鉴定办法制定和教材编写、试卷设计等材料完成上报,经国家人事部全国人才流动中心修订、批准,心理保健专业人才培训与测评工作在全国范围内正式展开。北京、广州、上海、南京、天津等几个城市,随即开始了培训试点。 关注员工心理健康,就是关注每个“人” 随着在心理保健行业的不断深耕,王伟又将视线放在了“员工心理健康工程项目”之上。中国员工心理健康帮助计划,是以国外成熟的EAP员工帮助计划为基础,并考虑到我国的特殊国情而制定的、一个既可以帮助员工及其家庭成员更好地面对在个人生活和工作方面的种种困惑与问题,又能因此而帮助企业组织更好地实现经济发展目标,还能够很好第体现人文管理的精神:关注人、尊重人、注重人的价值、帮助人面对困难、开发潜能,以及保持人的心理健康和成熟,促进企业正常发展的一个项目计划。2009年10月16日,由中国保健协会主办、王伟承办的中国员工心理健康工程项目启动仪式,在北京人民大会堂举办。 2010年6月16日,是中国人传统节日——端午,千家万户欢聚之时,王伟带领全国60多位心理学家,走进河南煤业化工集团义马气化厂,举办企业EAP专家现场研讨会。王伟在讲话中指出,企业领导应该关注员工的心理健康,义马气化厂实施“关爱员工、安全生产”工程是国内的一大创举,体现了义马气化厂领导落实党中央“以人为本,科学发展,建立和谐企业”的信心和决心。 2011年8月7日,王伟与清华大学合作,在北京举办了“中国国际积极心理学大会员工心理健康与企业安全”专题论坛,来自全国各地的心理学家、企业家代表共200多人参加了论坛会。王伟在会上指出,员工心理健康与企业安全生产有密切的关系。从关注员工心理健康着手抓企业安全,这是一个很好的理念,值得研究和推广。 2013年7月6日,由中国人生科学学会心理学专业委员会和天津一轻集团主办、王伟承办的“庆祝建党九十华诞——新时期党政工团工作创新研讨会暨企业EAP执行师培训班”在天津举办。在开幕式上,国务院国资委研究中心副主任彭建国在讲话中指出:人文关怀是21世纪国际社会共同关注的主题,是构建和谐社会的核心内涵。随着世界经济的快速发展和我国的各项改革不断深入,涉及民生、就业和劳动关系等社会问题日益突出,搭建“中国员工心理帮助计划”平台,加强对员工心理的关注和引导,在全社会营造人文关怀的氛围和环境,对于建设和谐社会和和谐企业有重要的意义。因此,他希望参会的企业家、心理学家和各位代表积极参与和推进中国员工心理帮助计划,共同为员工幸福感指数的提升,为构建和谐社会作出贡献。中国员工心理帮助计划项目管理办公室主任王伟在会上介绍:由于我国还处于社会经济的转型期,中国的企业和员工都面临着激烈的竞争和空前的压力。因此,中国员工心理帮助计划一推出来就受到了越来越多的企业的重视。中国员工心理帮助计划于2009年10月16日在北京人民大会堂启动后,各项工作进展都很顺利。目前,该项目已有签约心理学机构600多个,培训EAP专业服务人员上万人。本次会议标志着中国员工心理帮助计划开始全面进入企业。引进人文关怀和心理疏导的理念,是当前企事业单位党政工团思想政治工作创新的必然选择,而坚持以人为本,关心员工心理健康,打造企业同心文化,不断投资员工的情感账户,这样的企业才能赢得人心、赢得市场、赢得发展。王伟认为,在倡导和谐社会、树立以人为本的科学发展观的背景下,企业组织对员工的心理关怀刻不容缓,而中国员工心理帮助计划正是适应这一需求的一个重大项目。 2018年8月6日,由中国人生科学学会主办、王伟承办的全国传统文化专家大会在成都举办,来自全国各地的相关机构负责人和专家200多人参加了大会。王伟在会上发言指出,传统文化,博大精深,内涵丰富。它是中国文化之根,是中华民族的立世之本。在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今天,传统文化有可能让我们生活得更加真实而幸福。 王伟像个精力超群的超人,他不仅组织和举办了一系列全国性大型活动,在全国各地设点培训学员数万人,还洋洋洒洒、字字珠玑地编写出版了二十多本著作。王伟主编出版的书籍,有《中国员工心理健康手册》、《中国军人心理健康手册》、《中国干警心理健康手册》、《中国教师心理健康手册》、《中国公务员心理健康手册》、《中国人心理健康手册》、《中国人婚姻家庭幸福手册》、《中国人家庭亲子教育手册》、《中国人养生保健手册》、《中国大学生心理健康手册》、《国学精华(上下册)》、《心理医生培训教程》、《保健医生培训教程》、《圆梦指导师教材》、《中国员工心理管理计划》、《人生与幸福》、《身心保健大全》、《人生学》等等。 王伟正是在长期而艰苦的实践当中,一步一步踏踏实实行走,一点一滴用心深邃思考,一字一句地笔耕不辍,他才在年过花甲时,做出了一个开天辟地的壮举:创一门新学科。 什么学科呢?人生学。 人生学横空出世,誓当创立该学科的第一人 纵览王伟的事业发展轨迹,“走在前面,勇当第一”似乎是他对待事业的一贯态度。他曾创办了中国第一家口语病医院,是第一个将心理咨询从殿堂推向市场的人,如今,“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王伟选择再度出发,创办崭新学科——人生学。 “为什么创办人生学,是想打通各学科之间的壁垒,达到一种真正的自然融合,在我看来,人生学是囊括了大健康、心理健康和国学的一门新兴学科,是适合中国国情的学科,由此,我专门牵头编写出版了《人生学》这本‘大书’。”王伟介绍道:“人生学是一门研究人生现象及其影响下的个体功能和行为活动的学科,它包括人生理论和人生实践两大领域,其研究涉及人生发展、人生事业、人生艺术、人生哲学、人生幸福等许多领域,也与日常生活的许多领域——家庭、教育、健康、情感、社会等发生关联。这本书100多万字,分为十章,每章两个方面,共二十个方面,即人生哲学、人生幸福、劳动致富、职业生涯、事业发展、职务晋升、婚姻爱情、家庭教育、心理维护、营养健康、社会适应、积极心理、妇幼保健、老年养生、美容按摩、运动康复、成瘾矫正、身心疾病、传统文化、人格提升。每个章节都具有丰富的教育功能和深刻的生活意义。不仅可以激发所有人对社会、人生进行多角度的思考,还可以点燃他们内心深处的智慧火花,使得他们见微知著,从一滴水看见大海,由一缕阳光洞见整个宇宙。” 人生,顾名思义,指的是人的一生,从表面上看,就是从生到死、从母腹到墓园的一生,墓园是方向和归宿;从根本上说,就是个人融入世界、抵达永恒的的历程,死亡是终点站,而永恒则是方向和归宿。人生根本不是为吃喝玩乐和物质上的享受,而是回归永恒的旅途。当一个人肉体的生命宣告结束的时候,精神的生命就开始永恒了;肉体的生命最终会进入大地,大地上的万物生生不息,这就是一种永恒。因此,死亡是生命进入永恒的一种方式。 在人生的过程中,有哪些注意事项?怎样处理好个人与他人、个人与社会的关系?怎样实现劳动致富?如何经营好自己的爱情、婚姻和家庭?怎样有效地进行亲子教育?怎样让自己的心理保持健康?怎样为身体提供营养?怎样让职业上升为事业?怎样科学而合理地养生?怎样保持美丽的容颜?怎样通过运动来预防疾病,促进康复?怎样戒除毒瘾、网瘾、烟瘾和酒瘾?怎样让自己成为一个文化人……对于这些问题的论述及阐释、理论探讨、实践总结,就是人生学的范畴。 王伟认为,在众多的学科中,人生学是一门极其重要的学科,然而,这方面的著作并不多见,究其原因,一是人生指导师这一职业目前处于空缺,虽然社会有这方面的需求,但是,这些客户往往找不到自己所需要的人生指导师;二是人生学涉及到家庭关系学、教育学、心理学、健康学、情感学、成功学、医学、生物学、社会学等多门学科,是边缘学科,是交叉学科,对研究人员的文化素养的要求非常高,一般的人很难达到一定的深度,很难形成自己的理论体系。王伟领衔主编的专著《人生学》,填补了相关空白。 “人生,就是人类从出生至死亡所经历的过程,在这当中我们必将经历波折坎坷,经历喜怒哀乐,悲欢离合。唯有如此,才是真正的人生。人生不仅短暂,而且是单程车,有往无返。人的一生应当怎样度过才最有价值、最有意义,这是每个人都必须思考的问题。”中国人生科学学会心理学专业委员会会长王伟在首发仪式上动情地说。 王伟说,人生学在我国是一个崭新的学科。它的学术功能是研究人生现象,揭示人生规律,探索人生理论,指导人生实践。人生学是人类文明进步的产物,也是人类文明发展的必然。人生学产生于人生命运选择的需要。在人类的野蛮时期和蒙昧时期,人类尚未完全从自然界分化出来,个体一出生就在既定的部落群体中,而群体的命运是由谋生的能力而确定的,个体几乎没有脱离开群体的独立的命运,当然不需要对自己的命运进行设计。个体既意识不到自己的命运需要设计,同时也不具备设计的条件;既无人生学的必要,也无人生学的条件。 在我国,改革开放前,计划经济、户籍制度、城乡二元结构限制了人们谋生和发展,个体人生发展途径单一,个人命运的选择既无必要也无可能。改革开放后,经济迅速发展,社会体制不断完善,陈旧的户籍制度松动,城乡二元结构逐渐解体,高考不再成为个人选择命运的唯一途径,加之社会结构、经济类型多元化、社会观念多元化,世界变得五彩缤纷,人生道路变得多种多样,个人命运、人生发展模式和道路的选择既成为必然也成为可能。在现代文明社会中,职业的多样化和谋生手段的多样化,使个体产生了人生选择的需求,人生学才成为必然。 王伟还讲到,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是指导一个人的人生前进方向、发展目标的基本观念,没有哪个人的人生不是在“三观”指导下度过和完成的。过去很多人之所以有很多后悔,就是因为在青年时代,缺少明确的人生方向和清晰的奋斗目标,也就是青年时代“三观”形成过程中的迷惘,没有得以及时消除和正确指引。一个人做事情都有自己的选择,特别是人已成年就应该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为什么还会后悔呢?如果我们能够把人生的这些基础性问题一一厘清,那么我们的人生就会少一些后悔。 当人类走进21世纪之后,几乎每一个人都浸润于科学知识的海洋中。人们的衣食住行玩、吃喝拉撒睡、学习、工作、奋斗、成功、幸福,无一不与现代科学技术紧密相连。各个门类科学技术的飞快进步,缩短了时空距离,提高了工作效益,将前人视为不可能的无数事物变成为现实。不过,在迄今所有的学科中,还有一个最为庞大、最为复杂、最为重要的学科没有立学,那就是还没有引起人们关注的人生学。这不能不说是科学发展、人类进步的缺失和遗憾。为了推动这一项事业的深化和发展,国家教育部于1993年授权组建了中国人生科学学会,专门负责汇集各界有识之士,开展相关学术研究和交流活动。20多年来,学会从无到有,由小到大,由单到全,由弱到强,为创立人生学做了大量的铺垫工作。 人生学横跨哲学、社会科学、自然科学三大学科体系,既有哲学指导下的人生发展,也有通过人类社会纷繁复杂现象所发掘、提炼的人生哲理;既有自然科学领域中的生命科学规律揭示,也有服务于人类生命和健康的众多学科,还有根据人体、人脑科学研发的仿生技术、智能技术;既有人生学习、成长、生活、规划、创造、奋斗、成功、幸福的规律展示,也有进一步系统、深化相关研究,使人生学形成独立体系,成为指导人生发展的理论依据。人生学的创立,必将使更多人的人生得以在科学指引下前行,人类社会也将会因此迈向更高级的文明。 凡有人,必有人生;凡有人生,必有人生规律;凡有人生规律,必有人生学。人生像其他事物一样,是一个过程,人生发展过程有它的规律。从婴儿到老年,人的成长有规律,人格的形成和发展有规律,学业和事业的发展有规律,婚姻和家庭的形成和发展有规律,认识和掌握了规律就可以预测、设计、调整人生目标和路径。 从“救助自己摆脱口吃病”,到“救助同病相怜的病友不被口吃所困扰”,到“关注社会上更多人的心理健康”,继而辐射到“关注每个人的人生走向幸福”,再到“创立一门新学科”。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如果从1983年创立全国首家口语病医院算起,王伟用了近四十年的时间,在一步步实践中总结理论,又用先进理论来指导实践,一门学科的诞生,犹如一个婴孩的诞育,其过程艰辛,不必赘言。 感谢主编王伟和专家团队长期致力于人生学的研究、推广,撰写出版了若干与人生学有关的图书,为我国人生学的立学,做出了重大的贡献。《人生学》的横空出世,在不久的将来,还会为社会培养一大批人生指导师,造福苍生,泽被大众,让更多的人生找到属于自己的价值与意义,善莫大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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