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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浅碧与深红,一抹秋色赠远风。 醉倚楼头观自在,沉沉斜月上帘栊。 ——图文:沉鱼 一抹秋 晚风收暑气,满湖荷开成诗。车内听雨,时有香气吹来。 一入秋,总想荷事重题。 访荷,赏荷,插荷,画荷,题荷,怎么样做,都是好的去处。 此时的荷,气象渐起。 东坡兄说:一朵芙蕖,开过尚盈盈。 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真是美啊。 芙蕖,菡萏,水芙蓉,皆荷也。 古人起的名字真是雅致。光是读出来,便唇齿留香。 而我还是愿意称其为“荷”。 虽少了一些古意深深,却多了一缕烟火气。 “荷叶生时春恨生,荷叶枯时秋恨成。” 荷叶初生时,春恨已生。荷叶枯时,秋恨又成。李商隐用一“恨”字,便将这惆怅之情,描写的如江头水声,滔滔、绵绵不绝也。 只是这哪里是恨呀,明明是爱,是大爱。恨悠悠,爱亦悠悠。因爱,生“恨”;因爱,而深情。 因为热爱,我也曾用两年时间写荷。 从生根发芽,到开花结果;从生命的怒放到生命的凋落;从碧水潼潼、罗带蓬蓬,到莲子锁秋成、残荷听雨声。四季变化,如人之一生,从无知懵懂,到爱恨痴缠;从鲜衣怒马,到豁达从容。 写到最后,又想起东坡兄的诗: 回首向来萧瑟处,也无风雨也无晴。 友人与我留言:美不形于颜,而生于内。 我回他:这美呀,应是我们走过的路、读过的书、受过的苦,然后在心里开出来的花。 犹如此时的荷,我已越过她的亭亭玉立,而更多的去体会她的中通外直,不蔓不枝。 风雨兰,此时也是最好看的样子。 风雨兰,风雨兰,这名字起的,啧啧,忍不住多念几遍。 一下子就心生柔软。专挠人心脏往里二寸的地方。 据说风雨兰会影响睡眠。这对一个深夜读书的人,反而是件好事情。 白天移露台,夜晚置案头,搬来挪去,倒是挺有意思的。 风雨兰没有兰花高贵典雅,但她却似一个小妾,有情调,有味道。 我的风雨兰种子,是春日里向正在撒花种子的园艺大爷要的一小撮儿,撒到了自家露台上,经春历夏,现在开了几朵红粉相间的花儿。 算来,从讨要花种到迄今,小半年过去了,日子可真快呀。 桃花飞了杏花,梨花远了海棠,蔷薇谢了荷花又染红了半边天…… 我数日子的方式,从来都不是日期,而是花期。 此时,一抹兰香,正悄悄漫过书房。 说说玉簪花吧。 玉簪,顾名思花。长得如同一枚发簪。 她应该是民国时期穿旗袍的女子,别在头上的一抹韵致。 摇曳生姿,顾盼生辉。 每次看到玉簪,总有种想插头发上的冲动。 故而,不种此花。 忍不住。 立竿见秋。 刚一立秋,大多数的花还留着夏天的味道。那就点到为止吧。 谈谈如何去看花—— 访荷,可以试试夜晚去。 云破月,花弄影。最好是在夜晚,最好是清风 、朗月,最好是清风朗月的人, 露水沾衣…… 寻兰,还是趁午后微雨吧。 成全了她的名字,也成全了我的小心思。 千万别打伞。那就太冒失了。 试想,这样的细雨,这样的情致,这样缠绵成一团,若打着伞,那你可真是个憨憨。 别玉簪,那就应在清晨。 良人在侧,拈花在手,斜簪云鬓,笑语盈盈,暗香去。 花面,奴面,两姣好。 除了荷、风雨兰、玉簪,紫薇、美人蕉、天人菊也在开着。 这一片片一排排一树树一丛丛一抹抹浓浓淡淡深深浅浅层层叠叠远远近近的景色,多么好。 一抹秋,一抹香,一抹时间的印记。 即便褪去色彩,依然保留着姿态。 有人说,读懂了一棵小草在天地间的从容不迫,就读懂了美。 美,可以是鲜艳的花、可以是绿色的叶、可以是新生的芽、可以是枯败的枝,美是我们坦然接受生命的各种状态。 就是……秋天到了,叶子红了,该落下了。 落下了,就很美。 ——作者沉鱼,以文字在平台上岸。 感谢您的点赞和在看。 这一抹秋色,愿您有一起捡拾落花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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