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慎《洞天玄记》同《西游记》并传

谦谦 2023-9-23 20:55 4585人围观文化资讯

杨慎《洞天玄记》同《西游记》并传，此话题说来挺是有趣，记得杨升庵《临江仙》中已告慰我们“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文化网讯：杨慎《洞天玄记》同《西游记》并传，此话题说来挺是有趣，记得杨升庵《临江仙》中已告慰我们“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洞天玄记》《西游记》都出自杨升庵。对此有多方争议，待大家探研。毕竟我了解到《西游记》成书过程只是冰山一角。他经过多人的创作积累和演变，历经了唐、五代、宋、元、明几个朝代。杨升庵用多种题材，并参入北宋邵雍元会运世学说，先天象数，运用神奇古奥的先天象数学，指导人类摆脱厄，移居美好世界。

　　纪念杨升庵诞生530周年

　　倪宗新，四川新都人。被聘任为四川省人民政府文史研究馆特约馆员。现任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四川省杨慎研究会会长。

　　长于文史研究与书法研究、创作。编著出版有《新都历史文化丛书》（12卷本）《杨升庵书论》《杨升庵年谱》《杨升庵诗词》等。

　　纪念杨升庵诞生530周年合影

　　成都市新都杨升庵博物馆副研究员，新都杨升庵研究会秘书长张德全教授和父亲，他长期从事文物考古、民俗文化等研究，出版作品《杨慎传》等。

　　关键词：《洞天玄记》、《西游记》华阳真逸洞天真逸华阳洞天主人校魏伯阳《周易参同契》邵雍《先天图》。

　　一、《洞天玄记》与《西游记》对比

　　在杨慎居滇的时期，嘉靖十六年（1537）年，杨慎创作《洞天玄记》，1542年，杨悌在出版时撰《洞天玄记前序》中说道：“吾师伯兄太史升庵，居滇一十七载，游神物外，遂仿道书，作《洞天玄记》。”指出《洞天玄记》乃是杨慎“游神物外”，欲向尘外寻求解脱的“阐道”之书，并提到了其与西游记的对比。“杨慎作洞天玄记，所谓西游记者同一意。其曰行山者身也，昆仑者头也，六贼者心意眼耳口鼻也，降龙伏虎者，降服身心也，人能如此，则仙道可冀矣。此书当与西游记并传可也[1]。”

　　杨悌《洞天玄记》前序：“亦有西游记之作。其言荒诞。智者斥其非。愚者信其真。予常审思其说。其曰唐三藏者。谓己真性是也。其曰猪八界者。玄珠谓目也。其曰孙行者。猿精谓心也。其曰白马者。谓意。白则言其清静也。其曰九度至流沙河。七度被沙和尚吞噉。沙和尚者。嗔怒之气也。其曰常得观世音救护。观世音者，智慧是也。其曰一阵香风还归本国者。言成道之易也。人能先以眼力。看破世事。继能锁心猿。拴意马。又以智慧而制嗔怒。伏群魔。则成道有何难哉。”

　　张天粹在为此所作的跋中强调《洞天玄记》“于戏，记义之陈，微辞奥旨，意在言外[2]”。这与西游记中大量的修行丹道内容和隐喻是异曲同工。

　　由此可见，杨慎《洞天玄记》同《西游记》并传。

　　二、杨慎创作《洞天玄记》继承了魏伯阳《周易参同契》，而写作《西游记》参入邵雍《先天图》和魏伯阳《周易参同契》的易道与丹道。

　　杨慎创作《洞天玄记》继承了道教丹鼎派鼻祖魏伯阳《周易参同契》所开创的隐秘晦涩、古奥神诡的宗教文本语言风格。写作《西游记》杨升庵用多种题材，并参入北宋邵雍元会运世学说，先天象数，运用神奇古奥的先天象数学，指导人类摆脱厄，移居美好世界。

　　《洞天玄记》通过大量使用隐喻性语言描写形山道人收昆仑六贼、降东蛟、捉金虎等一系列故事情节，从人物设置、情节敷演、意象选择、语言表述等层面罗织了一个诡谲怪诞而又寓意深远的隐喻体系。对这个精心构建的隐喻体系进行深入的剖析，不难挖掘出杨慎思想领域中浓郁深厚的"游神物外"之宗教意识。

　　《西游记》因空见色，由色生情，传情入色，自色悟空。悟空因见死，而起心动念，踏上了修行之路。

　　《西游记》是得道的圣贤写下的修炼心得和对人情世事的看法。在修道经历和人生历练存在心中脑海，用文字记载下来，流传后世。

　　魏伯阳还认识到物质起作用时的比例很重要，并已经观察到胡粉(碱式碳酸铅)在高温下遇炭火可还原为铅等化学现象。在《周易参同契》中，魏伯阳还记述了升华装置(丹鼎)，把丹鼎看作一个缩小的宇宙，阴阳变化、万物终始都在其中。

　　太上老君在《西游记》中用八卦炉练就孙悟空火眼金睛，悟空偷吃老君金丹，练得金刚之躯，老君潜心打造如意金箍棒，太上老君制造出孙悟空，齐天大圣。(第三十五回，太上老祖，解化女娲之名，炼石补天，普救阎浮世界)。

　　杨慎创作《洞天玄记》《西游记》，巧妙地将邵雍之《先天图》、先天数理与《易经》《周易参同契》和《道德经》，用隐晦的语言详细的阐述了故事丰富的内容及哲学思想宇宙观。

　　三、《西游记》以“元会运世”宇宙观开篇

　　《西游记》洋洋大著，竟以邵雍“元会运世”宇宙观开篇。开卷诗“欲知造化会元功，须看《西游释厄传》”[3]，“造化会元”，出自邵雍《皇极经世》一书中。“元会”即“元会运世”的简称。邵雍把人类世界的历史寿命，根据易理象数的法则，推演宇宙（自然）演化与世事兴衰循环，拟订一个简单容易记录的公式，这个公式定名，叫做“元、会、运、世”。邵雍仿照一年十二个月、一月三十日、一日十二时，一时三十分。构成了三十年为一世，三百六十年为一运，一万八百年为一会，十二万九千六百年为一元。再以“元、会、运、世”之定数揭示世界人类文明的形成到毁灭的一段过程及自然规律。

　　《西游记》用邵雍《清夜吟》诗编目，诗内容属于宇宙规律。先天数理，邵雍从《易》经入手研究，将本质的数理精心编制了《先天图》，发明了二进制。释厄人类，移民星球。回归新宇宙。

　　清清夜吟先天数理，了杨慎著隐书籍。正西去日出东晓，释厄银河寄月居。

　　正如《西游记》所明示的，银河系的四条璇臂是佛教中说到是四大部洲，又称四洲、四天下。就是在须弥山周围咸海中的四大洲，分别为东胜神洲；西牛贺洲；南赡部洲；北俱芦洲。[4]

　　而我们生活的太阳系就在南瞻部洲。河图洛书就是太阳系设计图，就是银河系的静态图和动态图。《西游记》不是神话，是实游，这将是颠覆性的历史反转，前瞻性的指导释厄造福人类！

　　四、杨升庵是《西游记》作者探讨及《洞天玄记》的联想与思考

　　《西游记》作者吴承恩、杨升庵、李春芳、丘处机、阎希言师徒等的争议和探讨及杨升庵作品《洞天玄记》的联想与思考。

　　《西游记》开篇：“欲知造化会元功，须看《西游释厄传》”，这个造化万物的功者，是“会元”，（会元：全国会试第一，状元前身）。符合“会元”身份的有李春芳、杨升庵。（吴承恩只是个保举的“岁贡生”），而从李春芳的履历看，他一生在京城做官，官至内阁首辅，有“状元宰相”“青词宰相”之称。他处世审慎，不可能写出被朝廷列为禁书的《西游记》。

　　而杨升庵则不同了，他有显赫曲折的身世。杨升庵的爷爷杨春，是一位鼎鼎大名的玄学大师，曾凭一本《易经》走天涯，对他颇有影响，成就他对道教、佛教都有极深的研究和艺术造诣。杨升庵的父亲杨廷和是三朝元老、两朝首辅。杨升庵曾是给皇帝讲过课的经筵讲官（是帝师）。

眉州唐驳虎题写

　　杨升庵是文曲星下世，饱读各类书简，精通儒学、经学、医学、生物、天文、地理、宗学，玄学，诗歌、词曲、音韵、金石、书画等无所不通，造诣很深。但是被贬到云南边塞充军后，他的命运又是一种苦乐！身体的流放，精神的升华留下许多经世作品，我想《西游记》是否是其中之一呢？

　　据说《西游记》就诞生在云南昆明西山脚下高峣村的“璧峣精舍”里，这是故友毛玉之子为他扩建的房屋，它背靠西山，面向滇池，风景秀美，气候宜人[5]。

　　杨悌在《洞天玄记前序》讲述了杨慎在1542年创作的《洞天玄记》有六意，心猿意马的概念，可与西游记相比。这透露出的重要信息是：在此之前的西游记版本已经有了完备的“心猿意马”概念，以及修行理念如“六意”等内容。杨慎十分熟悉西游记，包括他的亲友。

　　大约在1542年前，杨慎已构思，写作《西游记》很长时间了，（大约1547-1553，他60-66，定居昆明西山以后到离开高峣去泸州之间完善）。

　　杨慎认识简绍芳，天意牵线，简绍芳游滇南在妙湛寺留诗，被杨慎看到，非常欣赏，决心见到此人。俩人的牵线诗摘抄如下：

　　昆明池中妙湛寺，延佑露碑空纪年，

　　螺房布地照白日，䈓草被墙生花烟，

　　圯台竟作田父迳，欹塔尚参先佛天，

　　山门嚣散夜岑寂。磷火续灯渔扣船。

　　诗的大意是：圮台被田父当小道走，无人关心废寺与露碑，人们自然寂寞地住着螺房，很少有人远虑宇宙与人类安危。只有那座歪塔尚在参拜着先天佛。

　　杨慎思想里正有此大学问和抱负，信奉先天之佛釋厄人类。他决心找见写诗人。见到简绍芳后，俩人志同道合，十年形影不离，在一起写作《西游记》。

　　杨慎被谪戍滇南，简绍芳认为这是“好事”，在野也可以有作为，有充足时间，探讨宇宙与人类性命之学是人间第一要务，正合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宇宙与社会规律研究已经到了该整理著书时期。二人决定以北宋邵雍数理学说、《先天图》二进位制、儒释道融合万法为灵魂；以大唐真人玄奘事迹、丘处机枕秘本、诗话本、平话本等能搜集到的一切版本、以及民间流传的西游故事素材、与西书相关典故，结合当时国家和世界人类释厄的科技知识和预示，用神话科学小说形式著书，这种题材适合宇宙与人类性命之学。加之杨慎状元智慧才学和家族几朝为官世掌中秘，与中外上层走动，把这一切都用来巧妙的、革命式的、科学的写作《西游记》，使之成为拯救人类的宝眷，打开宇宙之门的金钥匙。《西游记》也是时代密码，成书于明代中叶，许多故事巧合，让人想起明状元杨慎被贬云南，经威清抵达贵州平坝，适逢元宵节。

　　杨慎在安宁居住时，此地有洛阳山(又称青龙山，金平府三个犀牛精在青龙山玄英洞)法华寺石窟，山上还有“晒经石”摩崖刻字，《西游记》师徒取经最后一难时曾晒经。行者（孙悟空）禅定穿越佛祖身边听经，终于明白“众生平等”的真谛。“禅定”孙悟空成为了儒、道、佛、综合体。

　　杨慎被贬后，有巡按郭楠，御史王懋上奏疏欲救杨慎等参与大礼议事件之人，嘉靖大怒，全部都将他们下狱、削职为民。

　　杨慎经数千里长途跋涉，嘉靖四年1525年，正月，他来到贵州镇远。

　　镇远有世界上唯一佛教、道教、儒教三教合一并存、世界上唯一一座贴崖古建筑群；背靠青山，面临绿水的青龙洞贴崖古建筑群，五步一楼，十步一阁，翘翼飞檐、雕梁画栋。青龙洞包括有中元洞、紫阳洞、青龙洞、万寿宫。附近有棵黔东第一松。

　　镇远、万寿宫和西游记中镇元子，万寿山近似[6]。万寿山五庄观依山而建。有书描述：“宫殿森罗紫极高，楼台缥缈丹霞堕。真个是福地灵区，蓬莱云洞。”清虚人事少，寂静道心生，别有洞天。《西游记》中镇元大仙跟孙悟空结拜了，也就是跟天地结拜。

　　五、《西游记》隐藏作者名字杨慎，号升庵

　　从马武山先生作品《马武山点评西游记》，指出《西游记》新的宗旨---指导人类释厄安居各宇宙。

　　他对西游记作者是杨升庵也有独特见解[7]：

　　“文摘：三藏道：“弟子更不曾走贵处的路。”僧官道：“正西去，只有四五里远近，有一座三十里店，店上有卖饭的人家，方便好宿。……”三藏道：“院主，古人有云：‘庵观寺院，都是我方上人的馆驿，见山门就有三升米分。’你怎么不留我，却是何情？”

　　解释：此段正文是设迷《西游记》作者的名字：杨慎，号叫升庵。

　　“三十里店”典故，指苏轼被贬黄州故事，“距黄州东南三十里为沙湖，亦曰螺蛳店”。苏轼认清官场黑暗，他在黄州思想转变升华，研究佛教老庄，自信乐观，没有沉沦，积极向上。《游兰溪》诗中摘：“余以手为口，君以眼为耳”，暗示杨慎写《西游记》当时也只能默默的写[8]，“以手为口”。杨慎用“三十里店”典故暗示，自己处境和心胸与苏轼相通。

　　“正西去”：这句里面谜底，是“慎”字的“忄”偏旁。“西”字本意是“鸟栖巢”；“去”字通“怯”字。“正”字去掉“远近”的上横和下横，剩下象形“忄”偏旁。“正西去”三个字，每个字都含有“忄”偏旁与含义。“正西去”三个字形成一句解读：“鸟栖巢”受到惊吓的“忄”形象。

　　“店上有卖饭的人家”：里面谜底是个“慎”字里的“真”字。“有卖”两个字重合一起就形成个“真”字。“忄”偏旁加“真”字就是作者名子“慎”字。

　　“方便好宿”方便一词是佛教重要术语，有二十几种用法，例如：进趣方便、化他方便、集成方便……三十里店方便好宿，意思是永昌像黄州一样，利于写作研究。

　　“庵观寺院，都是我方上人的馆驿，见山门就有三升米分”。这一句暗含杨慎的号“升庵”：“庵观寺院”与“三升米分”，就是三升米分给庵院、道观、寺院，每处一升米，其意指杨慎号“升庵”二字，“升庵”其中一层意思是一升米的小庙。”

　　解释：这里谈到小说世得堂本《西游记》中隐藏了《西游记》作者的名字：杨慎，号叫升庵。”

　　杨升庵第十四代后人杨德力先生和《滚滚长江东逝水》原唱歌唱家杨洪基

　　六、《西游记》初次大规模刻板世德堂版时署：华阳洞天主人校

　　这是部世界罕见的前后历经近千年横跨多个时代无数人集体智慧创作的集大成作品，是几十代古人的智慧结晶。

　　而西游记初次大规模刻板世德堂版正文每卷首第二行下题：“华阳洞天主人校”。二者都使用了“洞天”的称呼名号。

　　另外《洞天玄记》的杨慎曾号：洞天真逸。

　　杨慎在著作中曾经使用过的“别号”：逸史氏、远游子、华阳真逸、博南山人、博南山戍、博南逸史、博南戍史、金马碧鸡老兵、洞天真逸。

　　《西游记》华阳洞天主人校：

　　杨慎对“华阳真逸”、“洞天真逸”情有独钟。

　　关键是“华阳”二字。

　　据《华阳国志》又名《华阳国记》中国现存最早、最完整的地方志为证。华阳就是华之阳，华山的南面，大致就是三国时蜀汉的统治区域，即川滇贵一带。

　　《洞天玄记》《西游记》都为杨升庵所著，尽管已经他人添加改编完善，也不难发现，他们所描写的与环境吻合，而且杨慎是华阳洞天主人，这个事实会让人们在探寻中渐渐明了。

　　世本款署：“华阳洞天主人校”。杨慎的号叫“华阳真逸”“洞天真逸”，杨慎写过《洞天玄记》剧本，此剧与西游记同一意，所以“华阳洞天主人”指杨慎，“校”一层意思是校订；二层意思戴枷犯人，意指杨慎在谪戍地写作校订《西游记》。

　　另外《洞天玄记》的作者，杨慎曾号洞天真逸，而西游记首次出版时署：华阳洞天主人校。二者都使用了“洞天”的称呼名号。

　　纪念杨升庵诞生530周年合影

　　杨慎的生平好友简绍芳在《赠光禄卿前翰林修撰升庵杨慎年谱》有记载，简绍芳先于杨慎去世，其七十以后的事迹由其子侄增补，关于生平和著述记录的比较详细。其中并没有见到有关于西游记的修订记载。

　　《世本序》中写“订校秩其卷目”者，经过吴承恩订校排版，再由陈文烛安排刊印。说吴承恩是《西游记》作者亦是有迹可循的。陈文烛给淮安编选了地方志《淮安府志》，在《艺文志·淮贤文志》记载吴承恩著作有：《射阳集》四册……《西游记》。所以说《西游记》作者是我国关心宇宙与人类性命之学的脊梁精英铸就。找准《西游记》作者和做过贡献的人意义重大，他们的著作与行为都是有待开发的宝藏。为使中华灿烂的国粹文化更好的传播于世界，建立人类命运共同体，使人类永存于世做出伟大贡献。此文只是研究《西游记》作者的梗概，既感谢历代诸多论证，又盼望海量宝藏得到共同发掘。

　　七、《洞天玄记》杨慎借道人之口阐述了自己对儒、释、道“三教宗一”的观念与《西游记》中“三教归一”的思想一致

　　在大规模出版的1592年的世德堂本《西游记》中添加了：镇元大仙，乌鸡国，朱紫国，比丘国，灭法国，玉华国，九灵元圣，荆棘岭，凤仙郡，金平府等。描述了君主国王昏聩，玉华国君贤明。国王多有崇敬道士行为，与嘉靖崇道相一致。对道教推崇的道祖太上老君比较尊崇，保留了其“过函关，化胡为佛”的身份。并且通过书中主要人物之口说出了儒释道三教合一的思想。

　　在《洞天玄记》中，杨慎借道人之口阐述了自己对儒、释、道“三教宗一”的观念，如“六贼”即来自道家“六根”“六贼”也源于佛家“六情”。儒、释、道三教均归宗于天地之始的“无名”之“道”。三教只是所做具体事务和人物不同，孔子作《春秋》《诗》《书》。释迦牟尼悟圆通，现金身，梦感汉明朝。老子著《道德经》，驾青牛，出函关。三教的哲学，充满了普遍和谐、园融无碍的智慧。这种三教归一的思想在《洞天玄记》和西游记里的思想是一致的。所以，有了这些了解，也就不难理解其隐喻系统与杨慎“游神物外”之宗教意识了。

　　八、吴承恩晚年写小诗《对酒》和陈文烛翻阅“千年书”

　　吴承恩与陈文烛是好友，吴承恩《对酒》诗中写“延之入密室，共展千年书。”二人入密室共展千年书，应该是《西游记》书稿。我们看刘修业先生所辑《吴承恩诗文集》，其中一首五言古诗，题名《对酒》，正是吴承恩晚年写的一首小诗《对酒》：

　　客心似空山，闲愁象云集。前云乍飞去，后已连翩入。

　　回环杳无端，周旋巧乘隙。劳劳百年内，未省何时毕。

　　闻古有杜康，偏工扫愁术。问愁何以扫？杯斝能驱除。

　　年时不能饮，对酒成长吁。剥琢闻叩门，良友时过余。

　　延之入密室，共展千年书。顾愁忽已失，花鸟同欣如。

　　诗中描述：在吴承恩晚年，突然有一天，一个好友来访，两人悄悄地进了“密室”，共同翻阅了一本“千年书”，于是欣欣然，忧愁尽消。从孙悟空出世到大闹天宫，500年；从他被如来佛祖压到五指山下，再到被唐生解救出到西天取经，500年。大约1000年，此“千年书”可能是《西游记》。

　　他们看的是手稿或者抄本，因为《西游记》刊印出版是在吴承恩死后10年（1592年）。从诗中可见吴先生此前心情不好，朋友来了，心情就好了，显然是读了朋友带来的这个“千年书”。就“顾愁忽已失，花鸟同欣如”。这说明了一个问题，《西游记》根本不是他写的，也就是说，是好友带来的《西游记》的底稿、散稿，或手抄本之类。

　　这个造访的好友，名字叫做陈文烛，字玉叔，号五岳山人，明朝进士，湖北沔阳人，隆庆四年（1570）知淮安府时，便和吴承恩交往甚密，“时造其庐而访焉”（陈文烛：《花草新编序》）。这“时造其庐而访”一句，就恰如“良友时过余”的注脚。

　　九、《西游记》流出，简少芳惊死，杨慎七十再受难

　　嘉靖年间，曾有六次大赦，而杨慎终身未能获大赦呢。多种原因，其中，《西游记》意外流出，简少芳惊死，杨慎七十再受难。杨慎在表弟韩灵庵（庐州卫指挥使）的帮助下，装疯卖傻，才躲了了一劫。

　　杨慎在云南昆明西山脚下高峣村的“璧峣精舍”里，完成《西游记》，大约从1542年前构思（1547-1553，他60-66，定居昆明西山以后到离开高峣去泸州之间完善）。

　　简绍芳号“西凿”，他与杨慎自嘉靖二十三(1544)相识，他是杨慎流放云南时最亲密的朋友之一，他为杨慎编撰年谱，校订文集，全面公平评价杨慎所作的贡献。杨慎迁居高蛲村后，简绍芳与杨慎的住处相距不远，从这时以后的10多年里，简绍芳一直陪伴在杨慎身边，情深义重的金石之交却是极为难得的，他对杨慎的人品和学问都十分敬仰，为杨慎写作《西游记》提供物资和精神上的帮助，成为明代以来研究杨慎的第一人。

　　简绍芳离开杨慎时，带走了《西游记》手稿。他们约定，必须等嘉靖、杨慎死后才可刊印，并且要隐去作者的所有信息，以免连累家人。因为嘉靖皇帝还在位，尽管当时的政治环境已经宽松，但杨慎还是戴罪之人，毕竟还未赦免他。

　　后来简绍芳，秘密将杨慎《西游记》整理成了抄本，并加了序。

　　简绍芳之子简晓林，出于好奇，趁父亲外出游历，不知利害，将简绍芳整理的《杨慎年谱》及《西游记》盗出，并传阅朋友。抄本被泄于世,有好事者再行抄录，坊间开始流传。后被朱孟震所得，陈文烛从朱孟震手中得到了《年谱》和《西游记》，陈文烛（陈元之），他是个杨慎迷，他先将年谱整理刊印，并作《杨升庵太史年谱序》。所以，陈文烛（陈元之）与吴承恩《对酒》“延之入密室，共展千年书”读的就是《西游记》，这就有据可依了，《西游记》作者是杨慎，实至名归。

　　话说那简绍芳游归，知书已流出，急火攻心，就此病危，临终前，将写给杨慎的密信托付给儿子，嘱咐儿子晓林一定将密信亲自送给杨慎，对《西游记》已经流传之事，让他早作防备。

　　简晓林在嘉靖三十五年，来到泸州见到杨慎（1556年，杨慎69岁）。他将简少芳密信交与杨慎，当杨慎知《西游记》手稿已经流传，简少芳已离世，顿觉天崩地陷，泣不成声。

　　不久，嘉靖皇帝派了杨慎的冤家对头张锐到泸州查访杨慎，并下了一道圣旨：如果所传属实，立即将杨慎遣返滇南，各州各府不得留宿犯官杨慎；行役之中，如若再有诋毁朝廷之言，即问死罪。

　　杨慎脸上涂上红，搽上粉，头上插花，醉酒装疯，大叫一声：“小的们，给我把奸臣秦桧拿了！”众人问：“谁是奸臣？”“就是那些行尸走肉、酒囊饭袋，统统拿到阴曹地府去过十二殿，把他几爷子下油锅，上刀山，推腰磨……”只见叫花子们一拥而上，那张锐的轿夫吓得丢下轿子就跑了。杨慎才逃过一劫。从此，醉酒骂奸臣的故事就传开了。但好景不长，嘉靖三十七年十月（1558年，杨慎71岁），云南巡抚王昺派了四名指挥带领全副武装人马又将杨慎押解回了云南，慎不得已，至滇，则昺以墨败。然慎不能归，病寓禅寺以殁。

　　可怜大明第一才子杨慎，这位风烛残年的老人，在云南，在悲愤之中离世前20多天，留下诗句：

　　“七十余生已白头，明明律例许归休。

　　归休已作巴陵叟，重到翻为滇海囚。

　　迁谪本非明主意，网罗巧中细人谋。

　　故园先陇痴儿女，泉下伤心也泪流。”

　　这首诗名为《六月十四日病中感怀》，语极凄伤，可谓字字血泪，魂断云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