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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域冬天的早晨很冷——— 十点半我来到北山坡下的苞谷地,地两边的渠沟边大多是杨树。 今天的工作是第五条至第七条渠沟,里面的榆树,柳树已被虫蛀,我们的工作是在蛀虫的树上喷漆做记号。 喜欢安静的我在责任心的驱使下,选择了这份临时的工作,脚蹬雪地靴行走在田间地头,村庄渠边,虽然冻点,忙碌中也透着温暖,动一动就不冻了。 当我边打号,边想到:今天是伟大领袖毛主席的诞辰122周年,在想还应该写点什么来抒发内心的敬畏之情,这时眼前浮现出,战火硝烟的阵地,秋收起义的热潮,五四运动的风暴,文化大革命的大字报满天飞舞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了撕心裂肺的狗叫声,一下子把我从臆境中拉回了残酷冰冷的现实中。 汪……汪……汪 我寻声望去,在不远处的苞谷地里一只灰黑色的狗,冲我拼命狂叫,边叫边退,而我依然在虫树上喷漆做记号。 由于他的叫声,我一直没能再次安静下来继续构思。 在它叫声的陪伴下,我来到第七排杨树林,它还是一路跟着,只是叫声不那么激烈了,但总保持着二十来米的距离。 我选了一处刚伐的树桩,拂去残雪休息点燃香烟拿出手机翻看空间动态。侧脸偷看它的动向。 它身高约莫五十公分左右,通体灰黑色鼻孔两边有白色的毛显然已经上了年纪,但它的毛色光滑干净,见我不动它也安静下来了时不时把鼻子伸到我的脚印里去嗅,并在积雪敷盖的苞谷地里向我跨了几步,这时我有些诧异并仔细观察它:身下两排乳房饱满鼓胀,顶着寒风冻红的乳头在身下左右晃动。 啊! 我情绪为之一震,它的宝宝呢?为什么一直追着我叫?难道……? 在怜悯和好奇心的驱使下,我扔了烟头,背上背包重新返回第五排杨树林的渠沟认真的寻找着我也不知道的答案。其间它也一路跟着总保持十米左右的距离。当我寻找到第六排渠沟中间段的时候,渠面由两三根榆树枝横垮着形成了一处独特的“桥”,桥面被积雪敷盖着。稍不注意很难发现,我来到桥的一头,俯身向里一看,咦,原来是一个由几只大小不一的鸟巢拼凑成的狗窝。桥的另一头被风吹来的一株杂草堵住,就成了天天然的避风港。 窝边有小狗黑稀的大便,手指一捏还很粘,距窝不远处的沟里有大狗的粪便,成份有:鸟毛,鼠毛,草茎……这时的它早已安静了下来,蹲在杨树下回头看我。 从各种迹象表明:它应该是一位值得赞扬的母亲!我再一次点上烟,而它却眼神平静的盯着渠边一处偏高一些的雪包,我仔细看了看这处积雪较薄,然后我起身走过去想看个究竟。 当我用右脚轻轻拨了积雪和树叶,一只小狗的尸体进入我的视线,这时的它叫得更凶,露出四颗寒光闪闪的牙对着我怒吼。 这显然是它的宝宝,小狗二十厘米长,肥肥的,半睁着眼睛,虽然是死了但还是那么可爱,我重新用积雪埋上小狗,自言自语道:别叫了好吗?我尽量帮你,但是我不是你的敌人对吧? 它埋头低呤着,知道它伤心,痛苦,可我该怎样帮助它呢? 根据环境和死去小狗的体形以及窝的大小判断:小狗应该是四只,夜里很冷狗妈妈半个身子躺地上,尽量用身体给小窝里的孩子温暖,因为零下十几度的低温很不幸其中一只小宝宝冻坏了。冬天难以觅食,奶水不够孩子们充饥……有一天狗妈妈到最近的村庄觅食去了。最近的村庄也有两三千米远,它在村庄里转悠着,被村里的狗追赶着。 这时候,有两个捉野鸡的人来到了这排渠沟,他们急怱怱的行走在渠道上,突然听到小狗呜呜呜的叫声,他俩放慢脚步,小心意意来到渠沟里,抱着小狗又怱忙的离开了…… 狗妈妈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块带肉的骨头,奔跑着回到窝里,我的孩子——— 它嗅遍了附近的脚印,跑遍了渠沟,也没找到孩子……只能悲伤的陪伴着死去的宝宝来安慰自已。 好不容易等到一位穿着相同靴子的人类…… |
2024-1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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