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鹿三的悲剧聚焦人和土地的关系——《白鹿原》歌剧改编难在哪儿?

从鹿三的悲剧聚焦人和土地的关系——《白鹿原》歌剧改编难在哪儿?

校长的课 2016-6-22 14:25 670人围观 学术评论

新华社北京6月20日专电(记者 白瀛)陈忠实曾说,小说《白鹿原》的写作是在寻找属于自己的句子,“在心理上进行一种剥刮腐肉的手术”,是一部心灵的苦难史;而对于作曲、编辑程大兆和导演易立明来说,同名歌剧的 ...

 新华社北京6月20日专电(记者 白瀛)陈忠实曾说,小说《白鹿原》的写作是在寻找属于自己的句子,“在心理上进行一种剥刮腐肉的手术”,是一部心灵的苦难史;而对于作曲、编辑程大兆和导演易立明来说,同名歌剧的创作,也在长时间的摸索中,从跨越半个世纪的庞大史诗中抽丝剥茧,找寻属于原上的音乐呈现和对原著精神内核的戏剧阐释。

    这是《白鹿原》首次改编为歌剧,由陕西省文化厅出品,5月在西安人民剧院首演后获得好评,并将于6月22日、23日在北京天桥艺术中心上演,而作曲和导演也从歌剧方面向观众做了阐释。

    程大兆说,由于歌剧以音乐为主的叙事结构无法承载过于复杂的剧情,必须对情节和人物进行大刀阔斧的修改,才能在舞台上讲好故事,同时提炼出原著中强有力的精神力量;为此他把小说中错综复杂的家族社会关系浓缩为田小娥和黑娃的爱情与宗法传统的冲突,同时强化了鹿三这一人物的重要性,剧情焦点也随之从白嘉轩、鹿子霖转移到鹿三一家。

    鹿三——“白鹿原上最好的长工”,他的身上凝结了人和土地最直接的关系,同时他也代表了宗法制度的一切价值观和行为规范,坚定地捍卫着自己的信念,他一方面坚信“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伦理观,另一方面又亲手杀死了身怀六甲的儿媳,最终疯癫,孤独地漂泊在白鹿原上。

    “这种人物悲剧性蕴含的强烈情感尤为适合以歌剧音乐的方式呈现。”程大兆说。

    易立明表示,要将陈忠实先生洋洋洒洒50万字的“民族秘史”浓缩成一部歌剧,歌剧《白鹿原》所面临的最大挑战是如何避免“流水账”式的铺陈。

    “我们最终选择了去捕捉这部小说的核心精神——20世纪头50年间白鹿原上围绕着人和土地这一根本关系而生发出的、却又超越时间和空间的‘白鹿精魂’。这一精神既非家族争斗或革命运动,《白鹿原》的故事是一个乡土中国转型的故事,更是一个我们如何成为现代意义上的中国人的故事。”他说。

    在音乐上,程大兆介绍,他将西方音乐技法、中国传统音乐技法与陕西民间音乐的元素有机结合,力求将原汁原味的原上文化植根于歌剧音乐语言中,同时剧中融入陕西地区被纳入首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的碗碗腔,以“戏中戏”的方式呈现,既突出关中地域的鲜明特色,又讲求推陈出新的独特意韵。用兼备戏剧性与抒情性的音乐,讲述故事、塑造人物。

    导演易立明作为当年北京人艺话剧版《白鹿原》的舞美设计,曾跟随陈忠实两度寻访白鹿原,体验原上生活。此次作为歌剧版的导演,他将斑驳的窑洞、肃穆的祠堂、古香古色的戏楼、拔地而起的六陵镇妖塔这些最能代表白鹿原上的建筑元素被搬上舞台。

    “舞台设计呈现出的是苍凉的土地与人的关系,更注重‘白鹿村’人与空间的对话,最大限度降低舞台与观众的疏离感,在建筑与空间的布局中唤起每位观众对白鹿原深处的精神归属。”他说。

来自: 新华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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