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墨为上素以为绚兮——陈德明水墨画展蓉城启幕

四川文化网 2025-3-13 11:25 92人围观艺术动态

2023年3月，"水墨为上素以为绚兮"陈德明水墨画展在蓉城锦江之畔拉开帷幕。这场跨越半世纪的艺术对话，既是对艺术家七十载创作生涯的回顾，亦展现了巴蜀绘画艺术随时代发展的蓬勃生机。 ... ... ...

　　2023年3月，"水墨为上素以为绚兮"陈德明水墨画展在蓉城锦江之畔拉开帷幕。这场跨越半世纪的艺术对话，既是对艺术家七十载创作生涯的回顾，亦展现了巴蜀绘画艺术随时代发展的蓬勃生机。

　　陈德明早年研习西画，深谙线条与色块的构成艺术，后转攻中国画，师承著名梅兰大家邓奂彰，融贯中西形成"意态闲逸、气韵飘然"的独特画风。其创作践行"在线条中激发灵感，在水墨中享受乐趣"的艺术理念，作品以梅兰竹菊和水墨山水见长，通过书法与绘画的意象交融，营造出"立体的画，无声的诗"的审美意境。展览现场百余幅作品，既有丈二巨制的山水长卷，亦有盈尺之间的清供小品，墨色浓淡间尽显东方美学的深邃意境。

　　此次展览更立体呈现艺术家多重艺术身份。作为中国盆景艺术大师，陈德明将方寸盆景的造境智慧融入水墨创作，其画作中的山石肌理与空间经营，处处可见数十年盆景创作积累的审美经验。展览特设的影像区，通过动态影像展现艺术家"刀笔同源"的艺术实践。

　　开幕式云集川蜀艺术界重要人士，成都市文联二级巡视员王吉祥、四川省美术家协会顾问姚叶红等近百位嘉宾出席。成都城市乐团玄乐团的现场演奏，与展厅内"墨分五色"的艺术作品形成视听共鸣。展览将持续至3月31日，期间将举办多场艺术对谈活动。

　　从西洋绘画到传统水墨，从盆景造境到书画同源，陈德明用七十载艺术人生印证着"艺术无界"的真谛。正如策展人所言："这场展览不是简单的作品陈列，而是一位古稀艺术家以水墨为舟，载着观者溯游半世纪艺术长河的时空之旅。"

肇自然之性，成造化之功

——序陈德明个人作品展览

吴永强

（艺术评论家，四川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

　　本次展览是年近古稀的陈德明生平第一次个人作品展览。其实，陈德明之与艺术相伴，已经有半个多世纪的历程了。在这漫长的岁月里，他身居闹市，却从不追逐热闹，一心耕种自己的园地。那是以盆景、书法与绘画构成的传统文化的园地，也是其个人心灵的园地。数十年来，他在这里默默耕种，自得其乐。随着他的作品越积越多，艺术道行越来越深，在身边朋友的撺掇下，一向不肯抛头露面、无意于显山露水的他，才终于同意举办这一次展览，算是在自己的艺术生涯中建起一个驿站，以此回看过去，眺望未来。

　　本次展览所展示的，只是陈德明的书画创作部分。事实上，他更是一位功力深厚的园艺和盆景高手。从青年时代起，陈德明就对盆景艺术产生了深刻的爱好。他在自己位于闹市中心的居所开辟了一块真实的园地，为的是沉浸于中国园艺与盆景艺术传统，放飞“虽由人作，宛自天开”的想象力。日复一日，他流连方寸之地，心系天地缩影，精心雅植微景，从选材、栽培、造型到日常养护，对每一个环节都倾注了大量心血。他捕捉天地之美，将山川大地的壮阔、草长莺飞的灵动，凝缩为立体之画；他穷究天人之际，将大化流转、色空相映的哲思吟咏为无声之诗，创作出了一件件以小见大、别具意境的作品，在业界广受赞誉。

　　英国艺术史家贡布里希说：“现实中没有艺术这回事，只有艺术家而已。”

　　陈德明的艺术人生就能提供一个典型证明。他虽然热爱盆景艺术，但并不画地为牢。就在爱上盆栽园艺的同时，他也对绘画产生了浓厚兴趣，从而在跨界实践中展开了自己的艺术日历。他最初接触的是西画。通过勤练素描和学习油画，他涵养了写生的功力，掌握了造型、色彩表现的基本技艺；同时，他还饱览名家名作，通过大量研习经典作品，来拓宽审美视野，提升艺术表现力。随着对艺术理解的日益深入，他复又聆听到中国传统艺术的强烈召唤，这把他不自觉地引回到书法和中国画的领地。系于机缘巧合，他结识了有“蜀国兰玉”“梅兰大师”之誉的蜀中国画大家邓奂彰，有幸拜师其门下，从此开始了自己的国画艺术生涯。

　　陈德明是从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涉足书画领域的，到如今，已四十载有余。从一开始，他就深以“书画同源”之理为然，因此在习画的同时，花费了大量心血来练习书法。其习书，碑帖皆修，篆隶真行草五体尽涉。他曾经反复临习《张迁碑》和欧阳询、黄山谷的传世名帖，从这些经典名迹的创变关系中探寻自己的书学方位，逐渐形成了个性化的书风。他特别擅长行书和行草，其作博采众长而独出机杼。观其布白结字，既取势险峻，纵横挥洒，又不失雅正端严；观其落墨用笔，既沉稳劲道、笔力豪健，又不失行云流水之致。在他的作品中，既有气势磅礴的擘窠榜书，又有玲珑剔透的精致小品，显示出大开大阖、收放自如的笔墨控制力。而不论尺幅大小，其字里行间都力透纸背，生气盎然。

　　正是由于有深厚的书法功底，陈德明之作画，尽显“以书入画”之妙。其习书愈久，其画愈进。赵孟頫诗曰：“石如飞白木如籀，写竹还於八法通。若也有人能会此，须知书画本来同。”如果说该诗给出了“书画同源”一个形象的比喻，那么，陈德明之写竹，就有可能使我们更方便地探知其“以书入画”发生的原始情境。在其系列竹画中，我们可以见到，隶行草篆的功力驱动了他的用笔。其笔之所到，书入于竹，竹入于风，风入于画，画入于境。在风动竹响来临之际，取势、写形、造境，无不飞溅着草情篆意。

　　赵孟頫将“书画本同”之说喻于写竹，不过是为了举一反三；同样，陈德明的“以书入画”亦见之于其构景更复杂的画面中。他的绘画主擅花鸟，间作山水。单是花鸟画，就广泛涉及梅兰、竹石、花卉、莲荷、芭蕉、紫藤、禽鸟、果蔬等各种题材。无论斗方、扇面，还是八尺整纸，也无论横卷还是立轴，都可见“书画同源”的神韵，而且不止于笔墨线条，也包括结字和章法。这时，其创作盆景的经验便悄然渗透于此，显示出艺术家整体修为的力量。但这同样是通过“以书入画”的路径发生效力的。陈德明把得之于园艺的空间意识和得之于盆景的结构观念注入书学，将书法作品中依据平面维度分布的提按、顿挫、轻重、顺逆、藏露、疏密、高低、虚实等视觉关系向着空间拓展。方其挥毫作书，点线就如同在深空中被调动和运转的面，既充满粗细节奏的变化，又在黑白之间转化出蕴含力动的空间构式。在他的书法作品中，字的间架与章法布局，产生了有似于盆景与周边环境的关系，从而生成出一种结构性张力，随时准备着接纳万象，创生画境。

　　可见，在陈德明的身上，书法与盆景园艺两种修为发生了奇妙的化合，就像烹饪艺术启示给我们的道理一样。三国时期的钟嵘论诗，提倡“滋味说”，不仅与其就近时代的陆机、刘勰等人的诗学文论相唱和，且其影响所至，及于唐代的皎然、司空图，宋代的苏轼、严羽诸公，成为中国美学传统之一。苏轼在《书黄子思诗集后》中引司空图诗论云：“梅止于酸，盐止于咸，饮食不可无盐梅，而其美常在咸酸之外。”可作为“滋味说”的良好注解。盖“滋味”者，借用心理学术语来说，本质上是一种格式塔（Gestalt），意味着整体大于局部相加。它既可用于形容艺术作品中各构成元素整体融成的审美境界，又可用于形容从各种局部知识或经验中升华出的个人素质。其实，陈德明本来生在川菜世家，自小便习得丰富的烹饪经验，做得一手好菜，比谁都更明了“滋味说”的道理。他的跨界于盆景、书法、绘画的能力，甚至还要加上他的烹饪经验一起，共同养育出一种综合素质，惠泽于他在任何一个单项领域的创作，从而不断地给贡布里希的“无有艺术，只有艺术家”之说添加证明。

　　按照“以园艺入书”和“以书入画”的路径，陈德明笔下的山川草木和禽鸟花簇，悄然转变为一种结构化和空间化的视像了。例如莲荷和芭蕉，一旦进入他的画面，阔叶便转变为构造画面格式塔的动力性元素，时而泼墨淋漓，时而惜墨如金。前者经常以满构图放大叶片，后者经常以空背景显现疏影，暗示风动和流光，但无不元气淋漓，空中传响。再如梅兰竹石、紫藤花卉和果蔬禽鸟，其中枝条的穿插、藤蔓的缠绕、花朵的绽放、果蔬不经意的摆放，以及鸟儿落向枝头或凌空飞翔等等，也在保持物的自然状态的同时，统统转化成为画面的结构性元素，为营造绘画的审美境界注入了动力。白居易《画竹歌》云：“不跟而生从意生，不笋而成由笔成。”塞尚也说：“画面自有其真实性。”陈德明的画就是这样，依靠笔墨语言的释放，它们重构了空间，提炼了自然，将现实的真实升华成了艺术的真实，从而扩大了写意的外延，显示出对写意精神的本质性理解。

　　在这些画面中，题材的自然形象一直保持着清晰的辨识度。但是经过画家意笔的转化，全都脱离了客体的自然，而围绕画家的物感与心性，成为“外师造化，中得心源”的反映。在这里，无论是山水还是花鸟，细笔还是粗笔，密体还是疏体，无论是浓点密皴还是淡墨轻毫，勾线填彩还是连勾带染，我们都能感受到生气，甚至在某一个时刻突然觉得自己领略到了“天人合一”的妙谛。

　　在视觉语言上，陈德明的作品是以水墨构成主旋律的，色彩的使用显得十分吝啬。在他经过设色的画面中，除个别使用勾填法外，其余不是采用没骨法，就是采用水墨淡设色，两者仍然以水墨为支撑。这样，水墨晕章就成了陈德明作品留给我们的最显著印象。他对黄宾虹所总结的“五笔七墨”均能随意施用，并经常综合施用于一画之内。不过，他最喜欢用淡墨、破墨和泼墨，来配合平、圆、留、重、变的“五笔”使用，从而在画面中制造出万千气象。《历代名画记》有云：“夫阴阳陶蒸，万象错布，玄化亡言，神工独运。草木敷荣，不待丹碌之采；云雪飘扬，不待铅粉而白。山不待空青而翠，凤不待五色而綷。是故运墨而五色具，谓之得意。”如果这听上去好像是对陈德明画风的写照，那么，在其末端，王维的句子则可能作为回音响起：“夫画道之中，水墨为上。肇自然之性，成造化之功。”也许，此言能够揭示陈德明之独爱水墨的原因。

2025年2月27日于川大

　　陈德明、字铁夫。曾尧、邓唤彰先生门下。师自然、敬青籐、仰山谷。一九九二年获全国咏梅书画大赛获优秀获。二00二年参加当代名家书画展获银奖。二00四年作品入选中国西部名家画集。二0一二年书法入选《千年宋词》第二届全国专题艺术大展获百名提名奖。二0二三、二0二四入选中国书画报艺会举办的线上展。二0二四你品发表干现代艺术杂誌第七期。二0二五作品发表于现代艺术杂誌第1期。

　　陈德明早年学习西画，后转攻中国画，加之多年来醉心于小型盆景的制作和养护，于是其画风揉合了中西画的精髓，具有渊源历史传承与深厚文化积淀，着力体现出中国传统文化及文人意趣。

　　他的画作，取材丰富，笔墨沉著又飘逸，设色秾艳却和谐，刻画细致入微，鲜活多姿，情趣盎然。写实与抽象兼备，色彩微妙，意境丰富。

　　陈德明多年养盆景的日积月累，体现在其画作上，或悬根露爪、或枯峰奇特、具备古朴、稚拙、朦胧、浑凝的风格，其不受拘束的表达方式，轻细节而重特征，随意而不刻意修饰，虽不完美却天真烂漫。自然或生活景象和内含的思想感情融合一致而形成的一种独特的审美，体现出东方的含蓄之美。

　　陈德明的画作，渐入佳境，被誉为“立体的画，无声的诗”，达到了画中有诗、诗中有画、借景抒情、情景交融的艺术境界。

——张萍

　　水墨为上。西画以线造形，国画同样也是以线造形。西画用颜色表现块面，国画用水墨表现虚实。嘉欢水墨写意，用墨和笔去表现线条。在线条中激发灵感，在水墨中享受乐趣。其实笔和墨就是姊妹关系它们相互关联，相互依衬。前有古人，后有来者。在创着中还要不断积累，厚积而薄发。

——陈德明

　　开幕式嘉宾：

　　成都市文联二级巡视员、成都市美术家协会副主席王吉祥

　　成都市文联秘书长、艺术部主任唐学深

　　四川省政协原副主席陈官权

　　四川省卫生健康委员会一级巡视员韩宝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