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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思说：我们现在假定人就是人，而人跟世界的关系是一种合乎人的本性的关系：那么，你就只能用爱来交换爱，用信任来交换信任，等等。 ——题记
（图片来源：四川文化网） “狼来了！”这匹被大数据武装到牙齿的狼，真的来了。 这就是伴随2025年新春伊始“DeepSeek-R1”的横空出世，紧接着“Manus”又跃跃欲试。基础或单项的人工智能“AI”到复杂和通用人工智能“AGI”正在引领当代中国的经济社会的深度变革，也引起国人难言的焦虑和无言的恐惧。今天突然冒出一群摇摇晃晃、憨态十足的“智能机器人”径直走进我们的生活和介入我们的工作，直接导致人类的主体性存在的摇摇欲坠和地位的岌岌可危。因为主体性问题不仅关乎着人类的生命自觉，而且关系到人类的自我认知，当下“我”的迷惘，不但是人类主体意识的身份困惑，而且是人类主体存在的意义失落，从而导致人类对人工智能的忧虑。 以探求思考人类生命意义为旨趣的美学将如何在已经来临的AI时代，强化人类主体存在的地位，尽快建立生命的美学智慧坐标。 在纵轴上，调度爱美的时序，做到体验的在场性。 人类对时间的感受和理解最看重的是现在时，所谓的三个最美好时刻：洞房花烛夜、金榜提名时、他乡遇故知，都是体验的在场性，这是AI无法创设和体验的生命之美的时间。 在自然规则的意义上，人类是时间规定好的被动存在，可是，个体的人又是一个不满足于自然的时序律令，总是喜欢打乱时间玩“穿越剧”，面对不知起点和终点的时间，屈原在《天问》中发出了：“遂古之初，谁传道之？上下未形，何由考之？”的确，我们不能更改时间的物理顺序，但可以重组时间的心理过程。因为，人类有一个堂而皇之的“理由”——爱美！ AI虽然它可以比某一个诗人或艺术家更神奇，但是它能有“往事越千年”的时间感慨吗？它能有陈子昂在幽州台身临其境的体验吗？能有张若虚月下江畔思接千载的想象吗？会有苏东坡夜游赤壁突然想起了“一世之雄”的曹操吗？至少目前的人工智能做不到。 这是因为“爱美”而能够将“过去—现在—未来”常规的逻辑时序重新调度，而变成了更富于生命的创造力和审美的想象力的时间重组以开发潜力、时序重置以激发活力和时光重新焕发魅力的美学力量。它之所以不像AI那样被动性的人工主体，而是真正的“我命由我不由天，专和时间对着干”的主动性的生命主体，是因为只有人才有在场性的体验：我的爱美我做主。 在横轴上，拓展创美的空间，实现创造的自由性。 人类对空间的感受与时间相反，不是凝固的现在时，而是变动的不定式，前者是宇宙的自然法则，后者是人间的社会规律，最大的自由是身体的不受限制。 人工智能创造的空间，如工业场景中AI与机器人结合可替代人类完成在高度危险环境下的操作，还有媒体情境中利用VR创造的虚拟空间。真正能够体现人类主体性价值的空间，是作家和艺术家拓展出的创造美好生活和美丽世界的空间，它是不受现实条件的限制，比AI空间还充满灵气、富于变幻，没有边界的领域。 最能体现这种审美创造自由性的，一般不是写实性和再现型的艺术，而是写意性和表现型的艺术，如最具有主观性、原创性的诗歌和音乐，它的审美空域有此情此景的生发处，但没有人能预测和知晓它的方向性和终了处。如面对夜空这轮亘古不变而有最能与人类情感发生关联的月亮，李白有“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的惬意，欧阳修有“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的浪漫。贝多芬即兴弹奏《月光曲》，竟使得贫穷的“兄妹俩被美妙的琴声陶醉了”。 对此AI是无法感物起兴和触景生情的，但是诗人和艺术家是一个个鲜活而有个性的现实生命主体，在具体而特定的艺术审美创造空域中遵循的是有触媒的联想到无依托的想象，再到凭空式的幻想，诗人和艺术家不但能够锦上添花，而且能够无中生有，充分彰显人类生命主体创造的自由性。 在原点上：回归审美的生命，凸显主体的存在感。 人类对世界的感知呈现出的是一个时空交织的坐标体系，如果说在时间序列上更看重在场性的体验，那么在空间构成上更注重自由性的选择，时间序列的必然性与空间位置的偶然性的交汇，就构成了这个坐标的原点。 当下由AI生成的AGI，不论是Deepseek可以信手拈来，可以心想事成，还是智能机器人可以竭诚尽忠，可以涉险排难，这些都是人类赋予的功能，它们有着人的，甚至超人的功能，但是没有人的由生理构造和心理构成控制的感性能力。因此，化解AI焦虑和消除AI恐惧，美学用生命智慧形成的坐标原点，就是要再一次强调必须并只有回归感性的生命，即我们不仅有求真的“智能”和向善的“人工”，还应该有爱美和审美的生命主体和主体生命。沿着感受鲜活生命、感动美好生命和感悟意义生命的路径，进一步巩固和凸显人类主体在AI时代的存在感。 不可否认，智能机器人也会发展的，终有一天它也会具有精准而细腻的感受能力，但它能像人一样触景生情，如大观园里的林黛玉那样望月伤心，赏花垂泪吗？“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的感性能力永远属于人类的“专利”。 综上所述，AI时代，美学呼唤的生命智慧应该是： 体育和美育的身体在场。 诗歌和音乐的情感在场。 信仰和敬畏的灵魂在场。 仅有“AI”是不够的，还必须有“爱”！因为，爱的在场是AI和AGI，更是未来ASI无法替代的人类的生命主体和主体生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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