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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薯,原名番薯,又名红芋、甘薯、蕃薯等,康定人都喊红苕~ 在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宜宾农村普遍比较贫困,红苕可是作为主粮的,哪里像现在这样基本上是拿来喂猪呢!不过现代人追求养身,充分认识到了红苕的功效,也有很多人亲睐于红苕,定时定量地吃,那是另外一回事了。现在的宜宾农村,人们也普遍吃红苕,不过大部分还是拿来饲养牲畜了。 秋天了,包谷成熟,杆茎枯黄,一个个饱满的包谷棒子耷拉着头,等待人们来收获。不过我们今天不说掰包谷的事,让我们把目光投向地下。看见一地绿油油的藤蔓了吧?这就是红苕藤了。 年纪接近40岁的朋友,大多有过趁着放牛、砍柴的机会,因为饥渴难耐,偷偷摸进生产队或私人红苕地,掀开藤蔓偷红苕的经历吧?运气好的话,会遇见蓬松的沙地,轻轻一刨,甚至提着红苕藤一扯,一窝红苕就应声而出。运气不好,遇见一块比较铁实的地,那就有苦头吃了,手都刨出血了还刨不出来,就算刨出来,红苕也是干瘪瘦小,还担了老大风险,实在得不偿失。 所以,有经验的“红苕大盗”们,都是先看好作案地点才下手的。往往是一人望风,其他人分工挖刨。 当然,也有很多次被人发觉,被追得满山跑的经历了。跑得不快的会被抓住,抓住了也不算什么,红苕没收,加上一顿教训,然后最多通知一下家长,回去再被家长责骂一通而已。大家都是老油条了,不必放在心上,下次继续干就是。 得来的红苕怎么办?两种办法:生吃或烧了吃。 讲究一点的,把红苕洗干净把皮啃掉,再美美地吃“鲜肉”。如果是砍柴的伙伴,那就更简单了,拿起柴刀三下两下把皮削掉就是。不过找不到水也没有刀,那怎么办?不要急,大伙自然有办法:把带泥的红苕去草地上搓几下,大致去掉泥土,然后咬一口下来,皮对外衔住,上下牙咬合,把皮轻轻咬掉。剩下的自然就吞下肚了。不过这种吃法极不卫生,很多小伙伴得了蛔虫病,可能就是这么来的。 烧来吃肯定要先找柴禾,架起来,烧一堆野火。火要猛,柴要多。等火烧完,剩下一大堆灰烬,才把红苕丢进去,小心地盖好。然后去砍一捆柴,放一会牛,回来掀开火堆,一个个烧熟的红苕就滚出来了。那个滋味就别提了,掰开一个,还滋滋冒热气,油水直冒,喷香扑鼻。不过,也有火候不到的时候,红苕还是夹生的,不过也不管了,半生不熟的吃下去。但是后果你晓得的,肚里废气乱窜,然后,然后……反正你懂的,哈哈! 说完了偷红苕,再来讲正大光明地挖红苕。包谷掰完了,砍掉包谷杆,拿回去烧火或喂牛。地里就只剩下红苕了。这个时节,往往是深秋了,薄霜一下,红苕藤就发黄,那么就要先割掉红苕藤。 这个红苕藤是拿来喂猪的,当然也有人家掐来嫩嫩的红苕尖,炒来吃,现在大多数宜宾人,还在沿袭这种主流的吃法。割下来的红苕藤,剁碎了喂猪。喂不完的怎么办?为防红苕藤腐烂,得把他们栓成一把一把的,用谷草拴好晾干。冬天缺少食料,取下来依然剁碎煮透,照样可以喂猪 割完红苕藤,地里空荡荡的,似乎没啥了。可是别急,好货还在下面呢!跟着大人挖红苕是大伙儿最乐意干的事。 大人们或用锄头,或用牛犁,一个个大大小小的红苕滚出来,带着潮气,带着泥土气息。 当然也有孩子们按捺不住,亲自扛着锄头去挖。可是小孩力气小,往往挖不透彻,常常把红苕挖成两半截,这可是要被大人骂的,那个年代,口粮不足,红苕也上升成为主粮了,被挖烂的红苕是不能保存的。 挖完红苕,晾干表面水汽,农家会在住房附近挖一个洞,保存红苕。这个洞就是那时农村家家均有的红苕窖。不深,但一定要干燥利水。在里面铺上稻草,把红苕一层一层放上去,最后关好洞口,红苕就静静地躺在里面,等着人们去取用。 在红苕窖里的红苕存放一段时间,水分逐渐减少,糖分加重了。特别是到了冬天,红苕经过上时间的存放沉淀,个头缩小了,微微有些萎缩。这个时候的红烧是最好吃的,不管生吃,还是煮食,烧吃,那个甜丝丝的味道,难以找到能与它媲美的其他食物。 暑气已退,秋意渐凉,路边已有烤红苕买了!但是,我还是怀念儿时的记忆。那种简单、那种无忧无虑。有机会回农村,我们一起挖红苕吧! |
2024-1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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