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高如将军为“士兵诗人”写下生平第一篇诗评 传为佳话

邓高如将军为“士兵诗人”写下生平第一篇诗评 传为佳话

吴雪莉 2017-3-12 11:42 3635人围观 文学作品

邓高如,男,中国人民解放军少将,现任重庆市作家协会副主席。四川省西充县人,1951年8月生,1969年12月入伍。历任战士、班长,团、师、军新闻干事,宣传股长、科长、处长。成都军区政治部宣传部副部长,成都军区政 ...

  邓高如将军

  文章作者:邓高如,男,中国人民解放军少将,现任重庆市作家协会副主席。四川省西充县人,1951年8月生,1969年12月入伍。历任战士、班长,团、师、军新闻干事,宣传股长、科长、处长。成都军区政治部宣传部副部长,成都军区政治部编研室主任,成都军区政治部《战旗报》社社长兼总编辑。2003年6月至2009年10月任重庆警备区政治部主任,2004年被授予少将军衔。重庆市作家协会笫二、三届副主席。曾任四川省记者协会书记处书记,四川大学新闻系客座教授。1990年被四川省委、省政府授予“优秀新闻工作者”称号。

诗途大道总是情——评士官易白的新诗集《心界》

  易白,是军区政治部战旗报社的公务员,真名叫王增弘。在文稿漫天的报社环境里,这浑身灵透的小伙子,先天的诗性进一步得到开启。他原有的几部诗集,已不甚了然,在一边辛勤为大家服务的空隙,又一本诗集《心界》悄然诞生。那天,他把诗集默默送给我,请我写诗评。他哪里得知,我对诗歌特别是新诗常有读不懂的情况,但看见一个士官的诚恳目光,我不忍拒绝。于是,在我好友、重庆市委办公厅干部石甫轩大力佐助下,这生平笫一篇诗评才算写成。

易白著诗集《心界》

  少时读书,班上总有几个小诗人,或许衣着随和,或许言语不多,但接触多了,就知道这些都是外表而已,真实情况是:他们对异性都有天生的亲和力,对风花雪月都有独到的敏感性。又因在诗中,爱多用“啊”、“呀”之类的叹词,所以一见他们,我们老远就呼:“啊——”或“呀——”,并张开怀抱作“天问”状。现在看来,对诗人的这一认识不免表象化了,而他们的本质特征是:大都多情善感,大都重情重义。用现在标准的诗评语言来表述,就是善于“诗言志”、“诗言情”。原来,我们的笫一代文宗在最古老的《尚书·尧典》里,就明确了这定义,并引申出了诗人的任务。

  易白在《心界》中极善用情写人、写事、写生活。在他笔下,山有情,水有情;河有情,路有情;岗哨有情,头盔有情,生活工作中的一切细枝末节都有情。煽情功夫之深,我是服了。试看“我举空杯问嫦娥/爱神怎是丘比特/佳酿难邀月老人/纯然乱编欺尘客”,这是开篇《醉忆神话有感》诗句,读来还算平白,却已是情窦初开。然而,接下来的《月下多情》、《梅笑》、《空杯》、《无花果》,全然是“我爱佳纯”这个主题,“纯真铁骨笑自残”的真爱境界,便跃然眼前。在深感易白用情至真至纯的同时,更惊叹他写诗“缘情而绮靡”的排山倒海之势,以平白诗话,醮汩汩真情,将所思所恋,不可遏夺地表现出来,怎一个“情”字了得!而回翻章节所在,名曰《缘情》,这也正见出作者的良苦用心了。

  我不禁然想到,古人谓“国风好色而不淫,小雅怨悱而不乱”。原来,我们的祖先对这个“情”字,可是有界定的。叫做“发乎情,止乎礼”。这既是对诗的要求,也是对人的规范:注重对“情”的正常节制,不滥情、不纵情。能如此,根子在哪里呢?其实就在人心。

  不出意料,易白接下来一章居然就是《修心》了。易白对“心”之修,在诗行里首先看到的是一种执著:在我面前/终点看起来似乎很远/我真的很累/可我又不敢回头/因为回头的时候/就是我背弃梦想的时候……易白是军人,这善感的诗人,将坚实如山的军心,熔铸在灵动的诗行,军人的脚步,便踏着诗的旋律,坚挺向前;更见出一种顽强:不知道下一站要经历的风景/不知道一次旅程的距离/更不知道终点被安排在哪里/但是它懂得向干旱的地域/流淌而去……这是一种顽强的力在作用,由诗人心底生出;更呈现一种和美:两根琴弦共鸣的回音/在如琴箱空空的心里/回荡/我的心湖荡起了一圈圈波纹……诗心在此,已然是一曲柔美和谐的笙歌。但,易白修炼的诗心,又何其局限于此呢?他纵情地《表达》:我的心很大/假如上帝允许的话/我想学他(她)/用整个宇宙来表达/笼子里鸟儿/只有飞上蓝天时/才能准确表达灵魂的高度/而我/就像那只鸟儿……

  我想,于心修炼到此等境界,心界之域,当是无限广阔了,这难道不是展现在易白面前的诗途大道吗?

  纪伯伦说,人的意义不在于他所达到的,而在于他所希望达到的。于诗之道,又何异哉?这便是言“志”之道。看看易白的《言志》篇,我突然地明白了一个道理:有志者,“诗”竟成!这或许源自《种子的选择》:一粒种子/没有肥沃的土壤/没有雨露和阳光/孤独地成长/面对周围的黑暗和阻挡/就连呼吸/都是巨大的压力/种子挣扎着向上/突然有一天/种子揭露了命运的荒唐……一种虽渺小却百折不挠一心向上的志向,必然成就梦想。诗以言志,这何尝不是诗人对世事人生的艺术表现呢?

  我便这样顺着《缘情》、《修心》、《言志》这个诗人构造的灵性诗歌走廊,一路走来,用心去体悟诗人的喜怒哀乐,且歌且咏,随欢随悲,同感同悟……我猛然发现,我居然把这本现代诗读懂了、看明白了,这对我来说实在不容易,但我想,对易白来讲应当是更不容易的事。

  宋代诗论家严羽讲,“诗有别材,非关书也;诗有别趣,非关理也”。因为,诗歌是语言的最初形式,也是最高形式;诗歌是最容易写的,也是最难写的。我想,诗歌应当有她自身特殊的辩证法和逻辑性。但,我从一个读者的身份来讲,好的诗歌,当以最朴实的语言、最真朴的情感来书写,使人的心灵插上飞翔的翅膀,可以把读者带入神奇美妙境界,这不正是诗集《心界》追求的吗?是的,通读这个集子,语言并无华丽做作之态、情感也无矫揉伪饰之嫌,正如庄子“素朴而天下莫能与之争美”的境界。

  题外话:“将军为士兵写诗评”这件事情在军营传为佳话,很多人感到不解。而更让人意想不到得是,那个士兵就是现在的中国互联文学联盟主席。

原作者: 邓高如 来自: 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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