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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的青灯古佛,一样的晨钟暮鼓。圆觉寺,位于南诏古都的巍宝山上,一座普通的佛寺,一座普通的古建筑。
一样的观山沥水,一样的朝堂謁殿。单骑千里,不只为名山大川。我想寻一些散落民间的逸闻趣谈,我想缅怀一段风流千古的华年,我想在流离颠沛里,邂逅一个天才的“杨状元”。
小径蜿蜒,绿水青山。为一段轶事,我步履蹒跚。是圆觉寺结缘了杨升庵,还是蜀都杨慎注定该有这段佛缘?如真殿前依然有“宇宙大雄”的牌匾高悬;殿堂左右的木柱,赫然是那一副传说中的楹联:一水抱孤城,烟缈有无,主杖僧归苍莽外;群峰朝叠阁,雨晴浓淡,倚栏人在画图中。往事如烟,遮不住一代文宗在时空里永恒的璀璨!
人生何处不相逢,料是相见有前缘。
圆觉寺有一位“主杖僧”,法名释仁智。年轻,帅气,内敛。对于我这样的“不速之客”,也全然没有怪罪我的鲁莽贸然。我说冒昧,是因为我进寺庙的时间恰逢寺僧晚膳。很明显:因为我的讨扰,误了他进膳。他耐心倾听完我的来意,欣然与我交换微信,合影留念。更令我感动的是诚邀我禅房落座,烧水沏茶,开怀畅谈。我们从杨升庵谈到了四川;从新都桂湖谈到了宝光禅院,真是无巧不成书,这位主杖僧,家在普洱,却是于新都宝光寺受的比丘戒。这样的邂逅,谁说不是冥冥之中的前缘?于是我俩相谈更欢:从禅事又谈到了武学。他习得少林,但更偏好咏春拳。他起身,走近了木人前,那是咏春的招牌动作:贴身近搏,短打寸劲……这位年轻的主杖僧,兴致盎然,英气逼人!
那一刻,我真想“赖着不走”,就这么一直,与他畅谈,不去管时间。他留我一同晚膳,无奈天色将晚,担心山路不便,我不得不打断了自己的妄念,双手合十,互道平安!
把自己消失在夕阳的余辉下,消失在山风的轻柔中,消失在淡淡的禅香里。或者,在苍山洱海间,风花雪月里,流离颠沛中,把自己融进一壶浊酒,正如当年的杨升庵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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