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思 | 松乔先生连招呼都不打,怎么说走就走了? ○逸 西 前晚凌晨1点左右,一个画家朋友打电话,很急促地说:“逸西,你晓得不?伍松乔老师走了!” 我睡意正浓。冲电话懒懒地说:“你娃乱说,是不是半夜三更画画,整疯了?” 对方又补了一句“是真的”,便匆匆挂断电话。 这“神经病”又来瞎折腾人了!我在心里嘀咕。 忽然又觉得有些不对劲,侧身抓起手机,想给松乔先生打个电话,看看他是否安好。但转念一想:都这么夜深了,打扰先生多有不好。 找谁核实一下这个画家说的到底是真是假呢。 大脑快速转动:找子君问问? 于是,我给同乡好友印子君打通电话,响了多下他才接听,感觉旁边还有他人说话的声音。这个“夜猫子”仿佛在干夜宵之类。 我说:“兄弟,听说松乔先生走了。” 子君说:“西哥,你别乱说。松乔老师好好的。” “我刚才接到一个画家朋友打来的电话讲的。” “不可能哟。”子君根本不相信。 “要不你给松乔先生打个电话问一问?” “西哥,你完全指使瞎子跳岩!”子君表现出有几分不高兴:“你咋个不自己打呢?” 子君呛得我一时语塞。 但我依旧不放心,怕松乔先生真有不测。于是,又说:“要不,你上网查看一下朋友圈或微信群。看看有没有这方面的信息。告诉我一声。” 子君说:“要得。” 过了一会儿,他发来一条微信提醒:刚看了各微信群和朋友圈,没有这一消息。估计是误传哈。这玩笑开不得。 画家朋友居然这样愚弄人?等天亮了,一定找他理论。我在心里想着。一夜无梦。 晨起。打开平板电脑。去微信朋友圈晃荡,结果发现全是松乔先生实然病逝的消息。 脑袋嗡嗡作响。人几乎站立不稳。事实令人窒息 我跌坐在沙发上,一边看松乔先生去世的噩耗,一边抹泪。 松乔先生的音容笑貌浮现眼前: 今年10月1日国庆节。 受故乡县委政府邀请,我回富顺参加第七届豆花节。 在宾馆大门外的空地里,我看见松乔先生站在那儿抽烟,就走过去问好打招呼。 先生一见我,就笑着责备:“你又长胖了,要注意身体。” 寒暄中,先生再次提及我当小区业主委员会主任一事。 “逸西,你知道不?你在小区做业主委员会的工作,非常有意义,我一直在关注你。” 我说:“伍老,我没有忘记您几年前的建议,所以一直在努力。” “那书写得怎样了?” “一部诗集《民主的细节》和一部长篇报告文学《民主的碎片》都写完了。但现在面临的问题是怎么出版的问题。” “不着急,总有一天会面世。”松乔先生宽慰我说:“还记得不?那年我们在红星饭店喝酒时,我给你说过的话。” 我说:“记得。仿佛就在昨天。” 正是因为松乔先生的一番鼓励,我才在八年的业主委员会的工作之余,写出了诗集《民主的细节》和反映中国小区物权自治的长篇报告文学《民主的碎片》。 他当时说:“逸西,你作记者那么多年,把才华都用去写别人了。其实,我发现你最值得一写,建议你自己写自己所做之事,给后来者留一份借鉴和念想。” 我就这样记住了先生的激励。让我在中国小区物权自治的过程中,走过了门前高高低低的日子。 如今,先生实然西去,连招呼都来不及打,怎么说走就走了呢? 我心空空荡荡,只有无尽的哀思与怀想。 苍天啊,生命为何如此脆弱?!我在成都雾霾厚重的天空下,等待千里之外的国哥回蓉,子君从龙泉驿坐地铁过来,昨晚我们一同前往先生灵堂吊唁! 李自国和印子君替松乔先生上香 伍松乔:1948出生,1969年赴四川省富顺县永年区张湾乡插队务农,1972年后历任富顺文工团专业作家,富顺工矿公司业务员,富顺报副刊编辑,富顺广播电视局局长、总编,自贡市文联副主席,《四川日报》文学版主编及副刊部副主任、主任,高级编辑。四川省作家协会主席团成员,四川报纸研究会副会长、秘书长,四川省记者文学研究会常务副会长,四川省散文学会、报告文学学会常务理事。 著有散文集《姓甚名谁》《川人记忆》,游记集《随遇而乐》,报告文学《为官数任》,随笔集《记者行吟》,文论集《副刊大趋势》,主编《离离原上草》《泸州散文集》《星光作证》《应变与超越》、巴蜀红色旅游丛书、《剑胆琴心》等。个人获全国报纸副刊特殊贡献者、四川报纸副刊十佳编辑称号。作品获中国新闻奖、冰心散文奖、四川省文学奖、四川省巴蜀文艺奖、四川省新闻奖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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