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
是我走的时候了,亲爱的;我走了。
当清寂的黎明,你在暗中伸出双臂,要拥我入怀,我说道:“你不要这样子啦”——亲爱的,我走了。
我要变成一朵白云时刻的看着你;我要变成画里的女人,当你伏案睡着时,为你盖一件披风。
萧瑟之夜,当雨点在芭蕉淅淅沥沥时,你会在床上听见我的细语;当大风从开着的窗口进到你屋里时,我的笑声也同它一块进了。
如果你醒着躺在床上,想着过去,过去的事,过去的人直到深夜,我便从星空向你说道:“睡吧!睡吧,去睡吧!”
我要坐在各处游荡的月光上,偷偷地来到你的床上,乘你睡着时,躺在你的胸上。
我要变成一个梦儿,从你眼皮的微缝中钻到你的睡眠深处。当你醒来时吃惊地四望着,我便如闪耀的萤火虫似地,向黑暗中飞走了。
亲爱的远方人问道:“他在哪?”我将要柔声地告诉她:“他呀,他现在是在我的瞳人里,他现在是在我的身体里,在我的灵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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