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行过客,回首歸人
蒋明
日光倾泻在天空,白云匆匆送走了苍穹。 远望着金黄淡淡褪成浅红,思忖着过去默默走成永恒。 ——题记。 其实于我们而言,“在路上”是再好不过的状态描摹了。 在路上,如今的我们。 在路上,往昔的我们。 在路上,未来的我们。 无论是台阶层层印着许许落红的山路,或是蜿蜒逼狭在浩浩荒漠中盘虬肆意的野路,亦是背着细流面擎杨柳的烟雨画桥苏杭路,都不过,一份无垠,展向两头。 只是浅浅明白这样一个不能说的真理,在路上。 前行,是过客。 回首,方是归人。 只可惜,我们嗒嗒的马蹄音从未叩响属于归人的蛩音。三月的春闱依旧不开,青石路的街道向晚却还苦苦回首往昔一点点变苍白。 不过,苍白也从未舍得离开。 可何苦为归人。 苍茫天地间,我们总是迫不及待地去找一种所谓归属,所谓厚重的安全感。即便物是人非即便风惊水变,依旧乐此不疲地向往着,追逐着,甚至奢望着。 记得这样一句话,人不可能第二次踏入同样的河流。觉得好极。 只不过自己也是一个常常怀念过去,恋旧到不行的人。我喜欢走每一条有过故事给我记忆的街道,我喜欢忖踱在每一份或感动或温柔的场景,我喜欢拥抱每一丝同样味道的阳光雨露风霜雪雨,我甚至喜欢一个人将脑海中反复挥之不去的美好场景演练来回味去……对,这就是一个充满记忆的我。用这里的言论来讲,就是渴望极了做一个归人,而非过客。 可事与愿违的竟然都是现实。 一场华丽的少年游不知多年后会演变成一曲动情的叹沧桑,一片鲜活生动的是昔流芳又不知多少年后会呈现怎样的生死悠茫。 或许步虚词终的时候,我还会深深地留恋那年的弦歌问情,寒剑夜鸣,可我想那时的我,不过浅浅的说一句,君莫思归,静静踏歌行吧。 我猜豁达才是织梦行云往昔最美的亘古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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